《祸水弃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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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弃妃倾天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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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不了,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不回现代到地府我也认了。

“凤姑娘,奴才给您送夜宵来了……”还是那个惹人讨厌的公公,据说是姓苏的,天天拖着他那太监独有的长音,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将那些肉丸春卷全都“吞”进肚子里去。

这家伙,和那在政和殿的人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我狠狠瞪他一见,假意坐下打算吃,随口问道:“苏公公,这么晚了,待会我吃完了你怎么回去复命?”

“您就放心吃吧,皇上今儿个在贞雪宫真妃娘娘那儿,离这不远,很快就可到。”

不知道是对我这几天懦弱的表现太过放心,还是难得觉得终于有个人关心他半夜走路可能会不小心摔跤的问题了,他居然一点戒心都没有地将他主子目前所处的位置告诉了我。

“啪!”我搁下筷子,转身出门。

“凤姑娘,您干什么去,还没吃完呢?”苏公公终于感觉有些急了,追着我跑出来。

“对不起,我不想吐在你身上,所以我打算吐到贞雪宫里去!”宫里的路,上次雁无俦已经带着我走了个七七八八,要找到那个雁无痕目前最宠爱的妃子贞妃娘娘的宫殿,一点难度都没有。

急急地走,才不管姓苏的在身后追得急。

反正我名义上怎么也算是个主子,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敢来拉我回去。再说了,就算是拉我,他也得拉得动不是?

我那点身手,在真的练家子面前可能只是摆个花架子,可是对于身后那位一点功夫没有的,潦倒那么一两个,简直小意思。

眼看着就快到贞雪宫了,苏公公终于急了,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都带上哭腔了:“凤姑娘啊,您可别为难奴才了,奴才这做人也不好做啊……”

“你闭着我吃那些东西的时候,可有没有想过不为难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仇,我可还记得呢。

苏公公被我一句话堵得语塞,可就是不让开。

“让开!”我一手抓过他的肩,巧劲一带,他已经到了我身后。

“凤姑娘,凤姑娘……哎哟!”苏公公急得直跺脚,我已经一脚跨进贞雪宫的大门。

“凤姑娘,请留步!”这次挡住我的居然是雁无痕的四个剑婢之一,当初救了我一命的琴棋书画中的那个琴儿。

“是你?”我当然知道我不会是她的对手,雁无痕可是领兵的高手,强将手下又岂会有弱兵?

“皇上已经安歇了,凤姑娘有什么事情请明日早朝后再来!”她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安歇?

笑话。

他不等苏公公回来给他禀报了?

“琴儿,帮我通报一下吧!”我软下语气哀求。

遇软就用强,例如苏公公,遇钢就用柔,柔能克刚嘛,例如琴儿。

“不行啊……”琴儿满脸为难。

“琴儿姐姐,皇上说让凤姑娘进殿等候!”后面出来传话的是画儿。

雁无痕搞什么鬼,让我进去了?打算,再打我一顿吗?

不过,这本来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去就去,谁怕谁?

殿里一个人都没有,连个端茶倒水的太监宫女都没有,通往后房的门紧闭。我没有到过贞雪宫,不知道这里的结构如何,后面是什么地方。

安静地等待,我猜不透雁无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啊……”

“啊……啊,嗯……嗯,皇上……啊……”

娇声细语,软语侬音,一浪接一浪传来。

我皱眉,多年和干爹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当然知道那声音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发出来的。

“啊……啊,臣妾,臣妾受不了……”

某人不是说让我进殿等着吗?怎么什么现在似乎陷在温柔窝里,“越战越勇”?

我握拳,想用这种方法让我退去吗?他当我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小媳妇,会害羞而走?

那么他算错了!

我嘴角一翘,讽刺地一笑,抬头,看到墙上挂着一把琵琶,不由心上计来。

哀乐伴奏春宫暖

我嘴角一翘,讽刺地一笑,抬头,看到墙上挂着一把琵琶,不由心上计来。

耳边的“交响乐”还在继续,雁无痕似乎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真妃的叫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快把房顶都给掀了。

我淡然处之,神色都不变一变,想起干爹和那个女高音发出的叫声,那才叫一个震撼。那天,我差点就以为干爹家里养了只海豚了,那可是标标准准,四四方方的——海豚音那!

就真妃那叫声,简直小CASS,我几乎可以充耳不闻。

我摘下琵琶,调整情绪,一首哀怨非常的《琵琶语》从指尖流泻出来。

我是个很专业的演员,演员最重要的一个本事,就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有“交响乐”在耳畔打扰,我还是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最悲伤,最悲哀的状态,全身心倾注在音乐上。

指尖畅响,似一个女子如泣如诉般地倾诉。

秋天的黄昏后,发黄的落叶,飘洒在空中,极目远眺,尽是悲凉的颜色,萧瑟得景象。

那一年,我躲在墙后,看到小鼠儿被那个女人领走,也是秋天。极目而去,都是昏昏黄黄的一片,落叶铺满了林荫道,踩上去“沙沙”作响。

我看到小鼠儿回头,她似乎看到了我,似乎有停顿,最后还是回头上了那黑色的轿车。

车子绝尘而去时,扬起了满天满地的红叶,将我天地都全都遮住。

第二年的秋天,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黑色轿车,我钻进了干爹的黑色轿车里。只是那一次,我并没有回头,走得毫不留恋。

我一直以为,通往前方的路上,一直都有我想要的东西。只是在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却发现,因为不回头,其实一路上我错过了很多很多美景,可是,我已经学不会回头。

一直往前走,是我的宿命,哪怕,遇到了南墙,也必须撞破了往前走,就算,结果是头破血流!

人说,女人在长大,真正懂得爱一个男人之前总有一段暧昧期,那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同性死党,女孩会把自己以后对男人的所有感情都投注在那个同性好友身上。

我一直认为我的这个阶段来得早了一些,所以将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了小鼠儿身上。那是一种独占性的爱,所以当她背叛我的时候,我会如此愤怒,愤怒到不惜将自己都搭了进去。

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我的喜怒,只给我在乎的人。

我对着雁无俦,即使他言语不当,我顶多神色不悦,看到他无理由责骂下人,我虽然不平,不屑,可也绝不会出手管这闲事。

那么,一贯明哲保身的我,缘何就对那肉丸春卷会如此出离了愤怒?

不该啊不该,我暗自叹息,大概这就是我的命了,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好演员,戏里戏外,都在演,时时刻刻都是戏。

“弹够了吗?”带一点点隐怒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惊,放下琵琶,一首曲子,倒是差点把我自己搭进去了,想起了太多往事,还真把屋内的那“交响乐”直接当做不存在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曲罢,我之前的愤怒和冲动也被压了下去,和皇上这号人物硬碰硬实在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听说你有事急着见朕,不过朕看你倒是悠闲得很那……”他的不悦已经越来越明显,满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看来我那哀怨的琵琶声实在是让他败兴得够彻底。

我心中暗笑,脸上去不露声色:“臣妾蒙皇上宠爱,每日赐菜,特地前来叩谢圣恩!”

轩岚国有个奇怪的规定,说是臣民得了皇上恩赐以后,都要去谢恩,可以找人代谢,比如传旨的公公啊,宫女之类。如果深感皇恩浩荡,则最好自己去谢恩,显得对皇上感激涕零,皇上还必须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接受谢恩。

也不知道是轩岚国祖上哪个好大喜功的皇上定的规定,不过如果我不好好利用起来,就对不起咱们五千年文明的熏陶,我就妄为现代人,我就不信还搞不定这个古人!

……

有一段时间的沉默,他大概也没料到我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居然是为了谢恩,这下满腔火气都憋在了心里,发作又不好,不发作又不好。一时间,那叫一个“欲火中烧”,无处发泄啊,哈哈。

“你这么晚了到贞雪宫就是为了谢恩?”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正是!”我心里早就笑翻了天,看他那样子,比直接跑到贞雪宫指着他鼻子一通骂还来的让人痛快。

”……嗯,那起来吧……”看雁无痕吃瘪的模样,我真的是开心极了,一开心,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真诚,真诚地找不到一丝破绽。

我起身,束手,恭敬地立在一旁。

“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我摇头。

“那你可以走了!”他无奈地摇头。

“臣妾告退!”我慢慢退出来,再轻轻抬眼看他一眼,憋笑憋到差点内伤。

那一晚,我愣是在被窝里偷偷笑了一夜。

结果第二天苏公公拉长个脸又给我送来了肉丸春卷,我心情很好地吃完吐掉,然后跑到政和殿门口,等雁无痕下朝,跪在他面前又是一通谢恩。

到中午,他正和真妃在温泉内鸳鸯戏水,我跪在浴池边上谢恩。晚膳后,他看淑妃的舞蹈,我混在舞娘中谢恩。

看到他抓狂,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我想,今天的夜宵,我是不用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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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让雁无痕在我手下吃了个瘪,倒是落了个清静,他好些天都没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乐得清闲。

无俦那里闹得有些僵,不过好歹他后来找人送了绿豆汤过来,算是打算跟我化干戈为玉帛,不过再要我对他心无芥蒂,似乎已经不大可能了。

永寿宫,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进了。

我叹口气,外面艳阳高照,知了不厌其烦地骂着“叶无知”,“叶无知”,只是谁有知道,叶子是不是真的“无知”呢?

天热,不想动,我让青鸾我院子里支起个躺椅,睡在树荫底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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