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樱花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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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樱花厉魂-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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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李老伯霍然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何健飞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李老伯颓然跌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何健飞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李老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那个低哑的声音怎么解释?”何健飞沉吟道:“我想这也是瞬间记忆的一部分,那应该是冤魂说的。她骗取了那个女孩生命的帮助,解开了血色诅咒之谜,并承诺会解脱她。但利欲熏心的她在成功之后,显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李老伯点头叹道:“骗取心仪自己的女孩的生命作代价,他真是猪狗不如。这样看来,那个冤魂更加不可能是谭星莞了。”何健飞啼笑皆非道:“你又来了。”

 第十章 棍子
      
 
      第二天一早,何健飞和李老伯准时来到了医院,巩勇和刘灿利早就候在了门外,见何健飞过来,刚没说上几句话,里面的病房里已经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象是野外饿极的野狼,透着恶狠狠的凶光,顿时将李老伯吓了一大跳:“你同门师兄弟莫非是个疯子?”何健飞苦笑道:“现在的确是。”因对巩勇道:“我托你们的事怎么样了?”刘灿利抢着答道:“解咒的事找到了,不过没有罗马尼亚文的,只有一本是日文的,可跑死我们了。”“日文的?”何健飞一怔:“我不懂日文啊。”刘灿利笑对巩勇道:“你找他是了,人家可是贵族公子,他在日本留过学,日语就跟母语差不多了。”巩勇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但是马上又恢复如常,何健飞顾着跟刘灿利说笑,并没注意,只有被众人撩在一边的李老伯注意到了,心下暗暗奇怪。听得何健飞对巩勇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居然跑去日本留学了。不过怎么这么奇怪,人家都是大学去日本读,你怎么反过来,大学跑这边来读了?”巩勇笑道:“师兄别听灿利乱说,哪是什么有钱,不过是有关系,去哪里看看风土人情,也不过一两年就回来了……”何健飞打断道:“不用解释了,越描越黑,总之今天午饭你请,灿利挑一个高级点的酒店。”巩勇急得满头大汗道:“听我解释啊,师兄,我现在真的就一贫农,今年我还申请了助学贷款呢……”
      巩勇再次滥用职权,将校医院的诊室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的一干二净。常晓君得知消息后第一个赶过来,此刻正焦心如焚地望着在床上因注射了麻醉而静静的躺着的徐传。刘灿利和李老伯在摆设香案,说是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正中央摆一个古迪鲁神的标志符,在左边放一个古迪鲁神的枯枝神杖,右边放那个护身符,只不过正中那个标记符最为紧要,其尖顶处必须对准徐传身上那个印记的中心。众人正在忙乱间,何健飞已捧着一堆咒书进来了,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何建飞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苦笑道:“我只是勉力一试,倘若不能成功,不要怪我。”常晓君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徐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健飞道:“不会,最多是送到罗马尼亚解咒,比较麻烦罢了。”
      见一切准备妥当,何健飞示意刘灿利点起一盆火,放到床前,他左手抱住咒书,右手平按在标志符上,念道:
      “魔界之门向汝等敞开,
        头颅鲜血任汝等歆享,
        伟大的神啊,
        凭借你的名义,
        将这万恶之锁解开!”       
      咒语刚刚念完,标志符顶射出一束黑光,瞬时于徐传身上的印记互相融合,之后互相碰撞,整张床猛烈震动,徐传的脸上显出极端痛苦的表情。何健飞暗叫不妙,加在徐传身上的诅咒已经有了野性,不服起标志符来。在此危急时刻,何健飞转头对右边的护身符大喝一声:“主人如此受难,你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护身符突然迸发万道白光,在白光的推动下,只听“啪啦”一声,徐传身上的印记碎裂在黑光中。一屋子的人顿时欢呼起来。
     徐传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脸庞掠过,常晓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徐传这才醒悟过来诅咒已经消除,回想以前种种,不禁流出泪来。等到感情平复过来,徐传才抬头四望,巩勇和刘灿利他是认识的,而那边一个老人挺陌生的,站在案台前的那人看上去很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怔了半晌,看见桌上的护身符,才明白过来,连忙双掌合十念道:“圣祖开天,成于九华。本人乃九华山第二十九代清悟大师的俗家弟子徐传。”一屋子的人听得懵懵懂懂,何健飞却清楚这是法术界同门互报名号的形式,不敢怠慢,也连忙合掌道:“万物灵慧,始源五台。本人乃五台山第三十七代智能大师俗家弟子何健飞。”
     徐传吃了一惊:“何健飞?是他?”(注:这里顺带一提,道佛两家各占宝山,各有宝号。其中佛家以少林、五台为北斗,传到第三十代“空”字辈时,多是俗家弟子,中间以五台山的何健飞入门最早,修行最高,人称“佛家第一弟子”。而道家则首推终南、乾元,第三十代中也有极多数为俗家,终南山的陈星寒(又名孤星寒)辈分最高,为“道家第一弟子”。上次道佛两家联合作水陆龙华会,正是这两家的第一弟子捧香,所以徐传还有些许印象,而道佛两家中,又以五台山智能大师辈分最高。他当年夜观天象,曾云:“空字辈所历凡劫甚多,恐怕不易化解。”因此各派在空字辈中纷纷招收俗家弟子,导致一时出现光头的少,有头发的多这种怪异现象。这是闲话,就此打住不提。)5 
     却说徐传听到何健飞的名头,先吃了一惊,心下暗想:“怪不得能猜破我无字之谜,解开诅咒,有此人来,万事无忧。”想到这里,挣扎着下床道:“多谢师兄援手之恩。”何健飞连忙叫常晓君扶着他上床去:“同门相济本来是应当的,何必多礼?”徐传望向巩勇和刘灿利笑道:“我负了你们所托了。但你们怎么找得到这么厉害的人来?是不是有人指点?”刘灿利抢着道:“不是我们找他的,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你可知道他是谁?就是当年解开冤鬼路之谜的那位学长。”何健飞迅速白了刘灿利一眼,什么叫自己撞上门来?
     这下子徐传真的是大为惊讶了,失声叫道:“原来是师兄亲自解的,怪不得,怪不得,我道是哪位高人如此厉害呢。这样说来,那堆铜鹿舌也是师兄所埋的了?”何健飞叹道:“正是。我原想着镇压到他们魂飞魄散了事的,大师兄说这终非我佛慈悲本意,因此将他们困在这里,寄望校园书香圣贤之气能慢慢感化他们,投胎轮回,也算是延续这学校福泽的一件好事。谁想到平空生出这件事来,早知道镇压了好。现在学校血光又起,竟是我的罪过了。”徐传笑道:“师兄本意固然是好的,只是这件事是凭空生出来的,不是人力可以料到,不能算是你的罪过。我没有走哥哥道之前,也万万没有料到竟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和如此诡异的物体存在,现在想起来,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何健飞忙道:“对了,你在哥哥道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拼命的看你的表带?”
      徐传的眼色顿时疲惫下来,显然他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他毕竟是受过训练的法术界弟子,很快就平静下来道:“我还是从头讲起吧。那天晚上,我们走到哥哥道时,我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进去,那时为了不引起人心的大波动,查探‘哥哥道’的事我必须守口如瓶,也心想着有我在场,那厉鬼估计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就跟了过去。
      “促使我不阻止他们走‘哥哥道’的另一个原因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一开始一路走着都没事,但我总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在心头慢慢腾升。走到约摸一半时,我终于清楚我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了:这条小路安静的出奇,没进来的时候明明狂风扑面,走进小路却立刻变成一潭死水般。我马上警觉地向前方及左右察看,可是两边都是浓密的野草,什么都看不道,前方倒是一览无遗。我又不敢回头望后,怕万一打草惊蛇。; 
     再走下去,我兜里的护身符开始隐隐的发出光来,这说明我们已渐渐逼近阴气的中心了而我却连它在哪个方位都不清楚。于是我开始放慢脚步,落在最后,开了法界手表。”讲到这里,徐传见除了何健飞以外的其他人都茫然不解,就转口解释道:“法界手表开了之后,会放出照鬼光,能够将周围的非人类的东西映射在表带上,这也是为什么手表表带打磨过的原因。然后我装作看时间抬起了手腕,那厉鬼大概并没有想到我已察觉到不对,被我逮了个正着,表带清晰地映出了它的影像。”说到此处,徐传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何健飞一眼,何健飞心神一凛,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忙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徐传淡淡地道:“一个很诡异的物体,姑且可以称之为鬼吧。它并没有飘浮着,是着地的。其形状就象是……打个比方说吧,就象是古时砍头后示众的那般,一根棍子挑起头颅,立在地上,正在悠悠的游走。说实在的,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何健飞几乎难以置信:“棍子??!!”徐传惨笑道:“可怕吧?九华山历来以镇慑心神出名,但那天晚上,我却异常慌乱,频频地猛看手表。我真希望是我看错了,你想象,一根棍子似的物体支撑着披头散发的头颅,在明亮的月光下,在我们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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