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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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奇缘-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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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无论前生如何、后世怎样,我今天是一定要和商诗有个了断了。我听从胡医生的话,踏着轻悠的步子,徐徐离开了病房,我不想在病房给商诗打电话,我怕不经意间让哪个同事给听了几耳朵去,我不是害羞,我是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商诗之间的故事,不论结局多么凄惨或者如何凄美,我都将把它深深埋藏在我的心里,让它在心底深处浓缩成一团乌云或者灿烂成一片阳光!
  我也并不是贸然就敢给商诗打电话,我现在已经充满了逻辑上的自信,在这一段时间里边,虽然我研究潘天高仍然毫无理论上的作为,但是围绕着潘天高的尸体却多多少少发生了很多值得深究的异事,潘天高眼角那红红的冰菱,潘天高那弓身佝偻着的异状,我那可怜乡亲从潘天高的尸棺里的诡异移行,这一切的一切,都足够把商诗的注意力引导到对离奇事件的惊骇当中而不会轻易察觉我的不良意图,如此,我就能心安理得地靠近商诗,不显山不露水,水到渠成地慢慢走进商诗的心灵,让她早已建立起的对我的心理防备不经意间就土崩瓦解,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慷慨激昂地紧紧投赴我的怀抱。到那时,她就会乖乖搂着我的脖子,将她两片润湿的红唇印在我干渴的耳廓旁,用低如蚊茔的声音喘息着说“小宝贝,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给你留一个假的手机号码,不然的话,我们的快乐早就发生了!”,哈,享用着那么甜美绵软的声音,我全身心都醉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意淫着,一路咀嚼着心头那种苦涩的甜蜜,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太平间小院前的那片幽静的小树林,此时仍是黄昏,血红的残阳从浓密的树荫里探照进来缕缕光影,把深秋浸染下的黄叶和落叶照得苍茫一片,渲染出了一片幽静寂寥的世界。我站立在那条探向太平间院门的甬道当中,感受着四面八方扑过来的阵阵清幽和滚滚凄凉,天地之间只剩下我是唯一的存在,那种孤苦的气息荡扫着我起伏不定的心胸,我觉得这种环境特别适合我此时的心境,便即决定就在这里给商诗打电话,通过强大悲凉背景渲染出来的凄清气息,我一定能够骗取商诗从心底里涌动的泪滴。
  意念及此,我象一个穷途末路的悲壮英雄,走到旁边那棵高大洋槐树下的那条青灰色的石凳上坐定,任心胸不由自主地高低起伏一阵,便掏出手机,长呼吸一口气,将心头那种慌慌的热热的感觉压了下去,然后颤抖着手指开始一个一个数字拨弄那串已经捻熟于心的数字号码。拨到最后那个数字的时候,我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我就如同一个脱光了美丽少女衣服的纯情少男,心急如焚,却再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才算最好。心胸腹腔里的干渴和湿热交杂着鼓荡我的身心。我再也无法承受了,一狠心,牙齿在下嘴唇咬出一道血痕后,我的手重重地摁了下去。然后手指微微颤抖着,将手机的传音孔紧紧贴在了我的耳廓上。
  没有让我失望,至少信息是通畅的,一串串长长的美妙音符就如同带着商诗曼妙的声息般翻波涌浪袭向我的耳鼓。几秒钟的等待就如同让我承受了一生的煎熬,我的心脏就好象要跳出胸腔,脑子里边已经被一团乱绪搅得七零八落,身形是轻飘飘的,如同自己置身在虚无缥缈的云端,浑身是忽冷忽热的感觉,我想,我那时的脸盘应该是潮红中透着苍白,燥热中夹着苍凉的吧!几秒中的铃声响过之后,那边终于接听了电话,当一声“喂,你好!”的声音在我耳边柔柔地响起的刹那,我的呼吸停止,心跳停止,思维停止,眼前的世界停止!
  没错,就是商诗的声音,虽然我只是见过她一面,听她说过几句话,而且又过了这么些时日,但是她早已深深融入我骨髓的声息和身影,你又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从我的生命记忆中消除呢?
  虽然我的沉默只是短暂的,但是商诗还是很茫然地又问了一句:“您好,您是谁?您是在听吗?”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那么温顺,那么恬美,虽然带着些许好奇,但仍然没有拨动那声音后边那种水波不兴的宁静。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美妇人的沉稳柔顺,似乎在任何时候,包括她的男人潘天高的死亡,她波澜不惊的心湖里也永远是一派微风拂柳、晨光初照的清幽景象,似乎任谁也改变不了她轻悠淡然的神态。
  商诗的柔声软语抚平了我紧张致死的气息,我的生命随着自然的节拍又开始缓缓的跳动,片刻的沉寂使我积累了足够的勇气,我尽量按捺住自己的喘息,用似乎很低平的语调说:“你好,你是商诗女士吗?”

第100章 再次产生约见商诗的想法
  那边明显一愣怔,可能是听出了我语气后边的古怪,缓了那么一会,商诗才好奇道:“是啊,请问,您是谁啊?”
  哎!商诗很显然是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虽然这早在我的意料当中,但我不免还是一阵伤感难过。心里暗自哀悼了一瞬间后,我奋起余勇回答道:“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潘夫人,我是潘天高的主治医师李智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突突跳起来,因为商诗听到我报明身份之后的反应可能将会决定我接下来的一段较长时间的快乐拟或痛苦。
  令我彷徨不解的是,那边竟然突然陷入了沉默,而且我似乎能感觉到这一沉默比我刚才听到商诗的话之后的沉默还要更沉默一些,我本已经慌乱得乱跳的心又如同被人撒了一把苦涩的盐粒,失落感已经将我浑身的内脏撕扯得血肉横飞,我那时没有能力想别的,我只能想,商诗终于还是不愿意认识我,我从赵警官那里得来的电话号码终究还是使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也罢,既然已经清清楚楚地获知了她的态度,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失落就失落吧,痛苦就痛苦吧,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过几十年,痛苦是几十年,快乐也是几十年,要想打发时间,很简单,无非两种方式,要么选择活着,要么选择死去!那么,就让我先选择和商诗结束通话吧!
  我的下嘴唇又被咬出了血痕之后,坚定了主意,我对商诗冷冷地说:“潘夫人,对不起,我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我就打算要拿下来摁结束键的时候,我听到商诗说话了,只听她仍然是很平静地说:“李医生,您好,没想到是您,您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您为什么不打我那次给您留的那个电话,这个电话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晃了晃脑袋,确信自己没有发生幻听,这恬静柔美的声音确实来自我日思夜想的商诗。不过,我的脑子很快地转了几转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不禁在心里一阵冷哼,心想,商诗啊商诗,看你表面是那么温顺幽雅,却不曾想原来这么伪善,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不打击我的自尊心吗,你当初要是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用一个虚假的手机号码迷惑我,或许我不会陷入后来这连绵不断的痛苦。现在还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打那个号码?可笑,我不需要你给我留这样的面子,不需要你这种暗含嘲讽的怜悯,再见了,我那曾经可亲可爱的商诗爱人!
  于是我也淡淡地说:“那个电话?呵呵,那个电话怕是有点问题吧,我打过,怎么也打不通,后来我凑巧从赵警官那里得知了你的电话,正好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说,就冒昧用这个号码联系你了,也许你不太方便,真是对不起,那我就不打扰了!”
  这时商诗倒很痛快了,马上略带好奇地回道:“怎么会打不通呢?我一直开着机的啊?你是什么时候打的呢?”
  我听她的语气很是真诚恳切,半点也不象故做疑问的样子,我心里也犯迷糊了,迷迷瞪瞪回答道:“就是那天你从我们医务处的办公室离开以后几个小时之内打的啊,确实是打不通!”
  商诗呢喃自语道:“这就怪了,那天我手机开着机一直带在身上的啊!也许是信号不好的缘故吧!”
  说到这里,我已经开始发蒙了,我不知道是快乐还是悲哀盘踞了我的大脑,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至少我的心田里的喜悦已经晃晃悠悠开始往周身弥漫了,虽然我还不能得到确切答案,但是不管答案怎么样,有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是,商诗当初并没有给我留一个虚假的电话号码,虽然她现在对我仍然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是至少她并没有反感我到不愿意与我接触的程度,如此,平生足矣!如果商诗刚才不是在演戏,那么我就可以仰望苍天长叹一声“李智啊,先前你作茧自缚自作孽,如今你脱茧成龙任逍遥!”了!再者,就算商诗是在哄骗我,我也认了,我就在镜花水月中活着,图个虚幻的自在吧!
  商诗好奇自语了一会后,就接着问道:“李医生,先不去管这个了,您刚才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讲讲,是什么事啊?是有关潘天高的情况么?”
  我从恣意肆虐的喜悦和恍惚的神思当中猛然醒转,使劲点着头回答道:“是的,是有关潘天高同志在太平间的一些表现,我想跟你做一些沟通。”
  那边略一停顿,虽然隔着绵长悠远的电话线,但我似乎能感觉到商诗的神情寂然一凛,她的声音竟然还有点微颤:“是吗?有什么发现吗?”
  在没打这个电话之前或者刚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好我给商诗打电话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或许只是迫切想听听她的声音,感受到一下她美妙绝伦的存在,但是现在事情突然出现如此令人欣喜若狂的转机,我脑子里灵光忽闪几下之后,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如果我在电话里就将潘天高的情况对商诗和盘托出,那我就真是蠢笨如猪了。人嘛,总是不知足的,能再有机会看一看商诗绝美的容颜,我怎么可能就满足于听一听她柔婉动人的声音呢?就如同以后如果再有机会将商诗揽在怀里,我要仅仅满足于死盯着那张美丽的面庞那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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