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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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风流-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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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做甚?吾儿天纵英名,以一根项链赚取这么多的银子来,你非单不赏,反而要罚?”正为儿子创举高兴的阳夫人一听不乐意了,立即拉下脸问道。
    “你怎么这般糊涂?”阳复清瞪了夫人一眼道:“想我阳府,又何来价值百万的珍宝?”
    阳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欢喜立即消失,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看着阳天很是艰难地问道:“天,天儿,你去劫了人家?”
    “你们怎么这般不信任孩儿?”阳天把脖子一硬,开玩笑,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翠玉阁中对强夺秋嫣,恐怕这话大不牢靠,但他脸皮厚比城墙,只觉自己那样至多不过是黑吃黑罢了。
    “那你倒告诉我这项链何来?”阳夫人终究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位儿子平日风流不堪一些,但那也不过是一些权贵子弟共有的纨绔流气,若说他抢劫人家,恐怕还没有那个胆量。
    “这项链是一西域海岛上的人送给孩儿的,又怎么会是抢来的呢?若是你们不信,这银子我放到外面就是,以后若是官府来抓我,尽管只抓我一人好了!”阳天说着,喝令那些家将们就要搬箱子分家!
    “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天儿了!”很是难得的,阳复清竟主动认起错来,想想这必竟是数百万两银子,虽然他为官尚算清濂,但吏风如此,在山东一地,阳府也有万余顷地,夫人暗中也掌些生意往来。就算是这样,数百万两银子小山一样的摆在面前,阳复清也绝不准许这些钱被阳天再带出府!
    “阳文何在,还不快把这些银子入库?”有其子必有其父,虽然阳天不是他的儿子,但那奸诈的作风却是一模一样,乘着阳天赌气的机会,阳复清长袖一挥,得,数百万两银子连给阳天一个子儿都不剩,全给收了!
    “父亲且慢!”阳天看着那些银子被一箱箱地搬走,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乞求道:“父亲可否给孩儿留下一些花用?”
    “嗯,见你如此能耐,的确应当给你一些奖赏!”阳复清略一沉吟,决断道:“以后你院中的例银升为每月十五两吧!”说完,不理会晕了过去的阳天,立即急匆匆地走了。
    “我的银子啊!”阳天半天才清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欲哭无泪,只有仰天长啸。
    “半夜里你狼嚎什么?”阳夫人宠爱地一拍阳天臂膀,低声道:“你放心就是,那银库由母亲掌管,以后你要银子,尽管来找我就是!”
    “真的?”阳天一听精神大振,眨着双银光闪闪的眼睛,看着母亲道:“你是说,以后我想要提银子尽管提?”
    “那当然,这满府上下,还不都是留给你和你哥的吗?难道你还怕跑了?”阳夫人捏了捏阳天的脸笑道。
    “那好,先给我取十万两银子出来,我等着花用!”阳天一摊手说道。
    阳夫人:“……”
   
第十六章 南京赌城


    消沉了几天,阳天的心情才在那痛失银子的郁闷中渐渐好转起来。
    这天一早,正准备到城外去蹓嗒蹓嗒,却见已任府内幕宾的纪雍款步走来。
    “纪先生早啊,今天可有兴趣随我到城外转转?”自从知道就是这人的馊主意把二姐阳澜安排入宫侍奉那个楚王,阳天就在暗中没少给这纪雍使坏,整得他每日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碗里忽然冒出个虫子、被窝里多条死蛇来。现在阳天叫他,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也就是想着到了城外,非把这个假清高给累死不可!
    “公子倒是悠闲!”纪雍已隐隐猜到这几日整蛊自己的正是这位阳府三少,虽然不明白阳天为什么把自己接入府中后忽然会对自己如此使坏,但多日的惊吓,让纪雍再难对阳天有什么好脸色,冷声道:“而我那侄孙,现在却还在城卫大牢呢!却不知公子准备何时放出?”
    “这个好说,待我修书一封,你拿着去找那城卫统领张信昌,他看过信后,自然会放纪山出来!”阳天说完,扭头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书房。这事是阳天刻意而为,本来张信昌早就想放纪山,但阳天恨爷及孙,连带着把纪山也给恼上了,存心让他在牢里多吃点苦头!
    整了整衣冠,就着热水洗了洗手,挑了支狼毫铜笔,铺了张上好宣纸,蘸了些墨水,很是郑重地抓着笔竿,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方框,然后在里面圈了两个圈,又以一笔相连,然后笔端在那框外重重一按,成了!
    “你把这东西交给张信昌,他自会明白!”阳天说完,不理会那纪雍一脸的怪异,避过他的身子,急急匆匆地就唤了阳武,转往城外打猎去也。
    纪雍虽然不明白这东西倒底何意,但阳天所说的他却也不能不信,待墨水干后,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就出了阳府,寻到张信昌的住处,说明来意,方才把阳天的墨宝奉上。
    张信昌接过墨宝看了许久,忽然仰天笑了起来,向纪雍道:“纪先生可是得罪了阳公子?”
    “我又怎么会得罪他呢?”纪雍不明所以。
    “但你可知道这信中的意思是什么?”张信昌手指一弹宣纸,笑问道。
    “什么意思?”纪雍心中早有疑惑,现在才问出来,也足见他能沉得住气了!
    “他说你与那纪山两人同罪,放出去的,只能是一个人!你不曾得罪阳公子,又怎么会让阳公子如此恼你?”张信昌笑道。
    “胡扯!他明明是让你送我侄孙出来,又如何会要我们两人再进去一个?”纪雍怒声道。
    “先生不信请看。”张信昌一指那方框道:“这方框,代表的是牢房,两个圆圈,分别是纪先生与你令侄孙,中间以线相牵,代表关系。而这框外止出一点,不是说明只让放一人,又做何解?”
    纪雍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鼻孔里直喘粗气,半晌才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不求他便是!”说完,挥袖就欲离去。
    “哎,先生慢走!”张信昌连忙拉住纪雍,道:“先生如此容易动怒,又如何能在那太守府内待下?”
    “士可杀,不可辱,如此三番五次欺辱于我,纪某虽然不才,却绝不愿做这嗟食求羞的事情!”纪雍一脸的怒气。
    “哈哈,先生何必为这般小事生气?我想阳公子也非不知轻重之人,只不过是少年心性,无心戏弄罢了。但我劝先生还是仔细想想,倒底是做什么事上得罪了阳公子,以求补过为妙!”张信昌劝解道。
    “又有何事?左右不过是因为我劝阳大人送二小姐入宫侍君罢了!”纪雍先前不愿入阳府效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深使阳府之人痛恨,知道入了阳府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会再三拒绝。
    “如此说来,此事倒也不难化解!”张信昌听完略一沉吟,俯身纪雍耳侧如此这般地说教一番,直听得那纪雍纳手拜道:“纪某虽然自认有些权谋,但论起为人处世,却实在不堪!若是张大人的计谋能成,少不得纪某当再备厚礼,登门拜谢!”
    “先生见笑了,还望先生以后在太守大人与阳三公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张某就感恩不尽了!”张信昌拱手笑道。
    正赶往城外的阳天却还不知道张信昌已把自己给出卖了!他现在正一脑子的美食,思虑着等猎到兽物了以后,回来是清蒸好呢?还是油炸的好吃!可惜的是现时没有辣椒,不然猎了野物炖一个火锅,在这寒冬季节,却是大好的享受!
    “前面就是公子让那燕三开设的赌场,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离西城门不远,阳武指着一处临街小巷问道。
    “赌场?”阳天现在只觉得手上没有钱财,一听到赌场,他就想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想着这赌场只赖以支撑的正是自己教于燕三的扑克牌和麻将等东西,阳天这个赌技祖师立觉手痒,连忙唤道:“走,我们进去看看,赢些银子花用!”
    对这赌场,阳天是以大力支持的,虽然阳天不指望这赌场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收入,但也不能太过寒碜了,不管怎么说,那燕三还要依靠着这赌场养活数十手下呢!所以阳天在母亲那里好不容易磨出来五千两银子后,立即就全数都投到了这赌场里来。但自开业至今,自己还一直不曾来过,听说连阳武都悄悄进去玩过两次,而自己这个大老板,却见都没有见过,岂不可笑?
    下了大本钱就是不一样,这赌场独门独院,马车还未近前,早有两名黑衣小子迎了上来,指引着马车停到了院侧的一处空地上。阳天才一下车,就见那赌场外面,飘扬着一个大大的旗子,上面写着斗大的一个“赌”门绣金,槛带银,上面还刻画着金灿灿的元宝,就连门口的两石狮,都披着一身铜钱装!
    阳天微服前来,再加上这两名守门小子是燕三新招来的,所以并不认得眼前的这位幕后大老板,很是客气地把他阳天迎了进门,就又安份守已立了在门外。
    才一进门,就是热火朝天的赌场,此时没有香烟之类的东西,倒也失了乌烟瘴气的模样,但看那一个个满头大汗,埋头苦赌的模样,实在是很难想像外面竟是寒冬腊月!
    这赌场共分三层,一层是为大厅,只是一些小打小闹,揣来老婆本来的人,讲究的是速战速决,赢完滚蛋,自然没有麻将这种消耗时间的玩艺,只有十几桌扑克,其他的大多还是为这时代的人所熟悉的色子。
    阳天在这大厅内略一停留,就转上了二楼,但到了门口,却被两个粗壮的大汉给拦住:“这位公子,二楼以一两银子起注。”
    “怎么?你看我不像是有一两银子的人吗?”阳天拍了拍空荡荡的衣袋,阻止了身后要发火的阳武道。
    那壮汉早看阳天身穿华丽,又跟有侍从,知道是有钱的公子哥,之所以开口说话,也是为了提醒,所以虽然没有听到银子哗啦啦的声音,但还是放了阳天进去。
    二楼与一楼大厅相比,要安静不少,这里虽然赌徒无数,但大多都是玩的扑克牌,声音自然没有一楼那样喧闹,阳天看了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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