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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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栽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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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皇甫夜的面色一刹那好像刚才那瓶翻倒的酒汁,眉宇狠狠地堆起,牙缝中挤出一股恶狠狠的力量,“这不可能!”

许娉婷和苏秀雅都被他的样子吓住了,张月薇仍能直视著他,“臣妾以为这很有可能,圣上为何不亲自去验证一下?”

不等她说完,皇甫夜已经霍然起身,旋风般冲回卧龙宫。

刚刚明白过来的许娉婷抓住张月薇的手臂,震惊地问:“这、这是真的吗?那个人是顾青彤?我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她。”

“所以她才能这样自信地骗倒所有人。”

苏秀雅望著皇甫夜仿佛已被烈火笼罩的背影,轻声问:“你为何要拆穿她?她本来不想入宫的。”

“那你们就太小瞧她了,如果现在不揭穿她的真面目,总有一天,她会把我们踩在脚下。”

张月薇从齿间恶狠狠地迸出这句话,让苏秀雅和许娉婷的心同时颤抖了下。

顾青彤有好几天没有用热水净身了,身在卧龙宫中,她必须时刻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敢在小事上露出马脚,被皇甫夜看穿。所以她只能等到夜深入静,才让小太监打来热水净身,甚至不敢使用宫内专门用来沐浴的木桶。

这瓶波斯国的葡萄酒真是厉害,酒香醇厚,味道绵长且难以除净。她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酒液带来的味道擦去大半,而胸口处紧紧绑缚的裹胸让她双臂的行动总是有些不便。

也许该放松一些,不要把自己勒得喘不过气来。

她大著胆子,将裹胸的白布解开系带,刚想调整一下松紧,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狠狠撞开,放在门口的木椅和上面的水盆被撞翻,热水打翻一地。

她惊叫一声,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景象,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手腕处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流出眼泪,模糊的视线里她看不清来人,只听到一道如地狱寒潭般的声音──“原来张月薇说的没有错……你竟然……如此大胆,敢欺骗朕!你把朕当作傻瓜吗?”

这震怒,甚至可以说是暴怒、狂怒的质问让她暂时忘记疼痛,只是低声呻吟著,“圣上,请让我穿好衣服再接受您的审判。”

“穿好衣服?朕赐给你的衣服是为了童倾故做的。童倾故是朕的爱臣,而你呢?你又是谁?



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袭上她的胸,扯落那厚重的白布,迫使她完美的曲线暴露无遗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顾青彤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有朝一日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到来时所带给她的羞辱和震憾会如此的强烈。

“敢玩弄朕于股掌间的人,你是第一个!朕会要你付出代价!”

一股血腥气味卷裹著他的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掌将她的腰肢扣得很紧,因为那里的肌肤都暴露在外面,屋内的清冷和他手掌的滚烫,让她的肌肤泛起一层寒栗。但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遮蔽身体、抵御寒冷的方法,因为她不被允许!

他的吻完全没有柔情蜜意,全是恨意和怒意纠缠成的惩罚,让她的唇齿不得不被迫接受他的侵略,连身体都无所遁形地被他密密按压在他的胸口。

她不敢让神智陷入沉沦的昏迷,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得默默地承受,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等待著,却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

终于,他猛地放开她,捡起旁边的衣物丢在她的身上。

“穿上衣服,朕会叫你的家人入宫和你相见。”

“我的事和他们无关。”她生怕他在盛怒之下株连九族。

皇甫夜只是阴阴地冷笑,“你还在乎别人的死活吗?那好,朕会让你满意的!”

突然得到被圣上召见的消息,顾丞相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惶恐,即刻入宫面圣。

当他发现跪在卧龙宫正殿宝座下,发现那个身著男子衣服,却披散一头长发的人竟然是顾青彤时,完全吓呆了。

“青彤?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样子?”他全然不解其中的内情。

“你生的好外孙啊──”皇甫夜冷幽幽地开口,“朕要封她做贵人,她就逃婚给朕看。她让全东岳的人笑话了朕一次还不够,居然化妆成男子,潜到朕的身边,骗了朕这么多日,顾丞相,你说朕该怎么办?”

顾丞相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穷他一生所想,也万万想不到外孙女会一连犯下这么多的滔天大罪。

“家门不幸,臣不敢求乞圣上谅解。”顾丞相只有叩头。

皇甫夜冷笑道:“朕若是因为她而杀了你,就要被天下人取笑第三次了。丞相大人,你和你的外孙女都知道朕的弱点,就是太爱面子,所以朕绝不会允许这件丑事走漏风声到宫外去。但是朕也绝对不会放过欺骗朕的人。顾青彤,你应该记得朕说的这句话。”

“圣上可以赐民女一杯毒酒,了结此事。”事到如今,顾青彤居然还可以如此平静地为自己安排结局。

“赐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皇甫夜怒得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朕既然昭告天下要娶你入宫,如今你也在朕的面前了,朕就一定会遵守诺言。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顾贵人了。”

顾青彤抬起头,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因为她知道这只是皇甫夜惩罚她的一个开始。

果然,只听他继续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搬到骑鹤殿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你出殿半步!”

“圣上是将那里赐给臣妾做冷宫吗?”她平静地改了称呼,她的问题更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自然,全然没有顾及到旁边惨白了脸的外公。

皇甫夜幽冷的眸子凝结成霜,哼声道:“你一向是聪明绝顶的,朕的心思总要被你猜透。”

“臣妾谢圣上‘厚爱’。”她轻轻地躬身叩首,没有半点反抗地接受了他为她的命运所做的安排。

正式受封的一刻,同时被打入冷宫。古往今来,她是第一个获此命运的皇圮吧?

该笑一笑才是呢。为了眼前这古怪离奇的结果,以及那难以预知的未来。必须打起全部的信心和乐观,才不至于倒下去。

好好地活著,终有一天,她会自己扭转乾坤,让他知道,他真的错了……

骑鹤殿内的栀子花看来和她真的是很有缘。

顾青彤站在一棵栀子树下,仰著脸,看了许久,直到一旁的宫女有点担心地开口。

“娘娘,要不要给您倒杯茶来?”

她回头问道:“这里有锄头吗?”

“锄头?”宫女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想种点东西。”

“娘娘,您要做什么?”宫女还是不解。

“去找锄头来吧,不要再问了。”顾青彤懒于和她解释。

在宫里找一把锄头并不容易,宫女费了好大劲才从花匠那里找到一把小锄头。

顾青彤看著这秀气的工具,笑了笑,“徒有其表的东西,并不实用,不过总比没有好。再帮我找点花种来,要那种最能耐得住寒冬和酷暑的花草,不需要太娇贵,哪怕我不给它浇水施肥,它也能活得很好的那种。”

“有这样的花吗?”宫女呆呆地自问,只好又跑了一趟,去了很久才抱回来一袋花种,“花匠说只有这东西能符合娘娘的要求。这个东西本来是种在皇宫外的墙根下,不适合宫内种植。”

“它叫什么?”

“花匠说它有好多名字,大花马齿苋、半枝莲、龙须、牡丹、草杜鹃、金丝杜鹃,不过老百姓都爱叫它的俗名──死不了。”

顾青彤双眸一亮,露出笑意,“好名字,正是我想要的。”

于是她亲自在宫院内四边的墙下用锄头锄松了冻土,将花种撒下。

宫女跟在她身后,困惑地看著她做这一切,几次想过来帮忙,都被她拒绝了。

“它们的生命必须由我亲手掌控。”顾青彤是这样告诉她的,但是这句话岂是小宫女能明白的?

不只是宫女不明白,这件事成为一个新鲜的消息,长上翅膀飞出骑鹤殿之后,立刻就成为后宫热议的话题。

当苏秀雅、张月薇和许娉婷三个人来向太后请安的时候,正好太后和几位贵妇人也在聊这件事。

“这个顾青彤真的很古怪,好好的贵人不当,非要逃跑,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把她抓回来的,一抓回来就赐她骑鹤殿做为冷宫,说起来这是她自找,可是她呢?居然也不想著怎样向万岁求情,还闲情逸致地种上花了。”

许娉婷有点得意地看著张月薇,低声说:“谁让她自以为聪明呢,还是你有办法,让圣上一下子就厌恶她了。”

张月薇没有回答,太后好奇地问:“你们说什么?”

“在说顾青彤的事情。”苏秀雅因为在宫里最受宠,又不像许娉婷和张月薇私交颇好,她无依无靠,被两人排斥在外,所以三人间彼此都有敌意。顾青彤的事情她的看法和别人不同。“圣上其实不必发这么大脾气的,说不定关她几天就会放她出来了。”

“是吗?”许娉婷接话道:“昨天圣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圣上亲口说要给她点苦头尝尝。”

“圣上昨夜是在你那里吗?”苏秀雅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这话真的是圣上亲口说的?那天不是你刚要开口问顾青彤的事情,圣上就让你住口了吗?”

“我和圣上说了些什么,难道都要告诉你吗?”许娉婷秀眉竖起,剑拔弩张。

张月薇适时调停道:“在太后驾前你们就不要争执了,再说这是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若是和我们真的没有关系,顾青彤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苏秀雅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

“提她做什么?”皇甫夜的声音如风而至,他铁青著脸走了进来,“朕让你们来向太后请安,是来陪太后聊家常的,不是嚼别人的舌根。”

苏秀雅不服气地说:“不是臣妾要嚼别人的舌根,是有人幸灾乐祸,臣妾看不下去。”

“闭嘴。”皇甫夜脸色阴沉,“朕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也不许你们再提。”

太后皱著眉对他说:“夜儿,若那女人让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轰她出去?留她在宫中,还要多一个人的是非要管。”

“难道我东岳皇宫里就不能多个出气的人吗?朕还怕被她吃穷了不成?”皇甫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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