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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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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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
  庄良珍你凭什么!他突然发现原来恨一个人心会疼。
  良骏缓缓攥紧鱼竿,侧影越发的清冷与阴鸷。
  谢兰蓉不由窃喜,非把良骏恶心死不成,正要继续添油加醋,只见他眯了眯眼,低叱:“你可以滚了。”
  啊?
  什、什么?
  谢兰蓉以为自己听错,两只小手还居心叵测的放在他的……呃……还以为他会激动呢。
  如果她没提“庄良珍”这三个字,良骏单纯从下半身思考,玩她一把也说不定,可现在,他已然是耗尽平生所有的耐心才按下挥开她的冲动——请,她,滚!
  凭良心说,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很难拒绝谢兰蓉,更何况她主动……
  美丽的人不管性格多讨厌,永远都具备令人无条件喜爱的先天优势。
  谢兰蓉八辈子也没想到做到这份上都能被男人拒绝!
  良骏,你丫还是不是男人?!
  她哭着泪奔而去。
  殊不知此番遭拒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她骂的那句“贱婢”,这两个字将良骏所有的绮思扫的干干净净,恐怕以后看到她也不会有太大兴致了。
  在良骏面前说庄良珍坏话乃谢兰蓉走的一步蠢棋。
  然而鬼才知道他那自己都不肯承认的花花心思,谢兰蓉终于也有无辜的时候。
  且不管谢兰蓉有多“无辜”多么受打击,小长房的庄良珍这两日过的还不错,良骁没有折腾她,显然是拿出了作为“同盟”应该有的诚意。
  她一般上午为玉青配药,午后练字静心养气,晚间跟良骁学看账册。
  鲁公府的账册可不是会算算术便能看得懂,里面有些东西是这个家族独创的计算方式或者标志,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
  这个,应当是机密中的机密吧?
  为何不对她有所保留?
  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她反咬一口?
  这个小女人并非任何时候都能猜透人心,但她胜在即使猜不透也不会影响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不是个能被小恩小惠打动的人,可能是铁石心肠,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退路,感动不起。
  庄良珍还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时光,却不知一场酝酿已久的报复正在等着她。
  但在这场报复之前,所有的事看上去还算平静。
  那之后稍许起了一点波澜。原来戎王府在连续拒绝了鲁公府二房的三次提亲后又拒绝了第四次。
  显然丽惠郡主心里还是很别扭。
  换谁还没嫁过去就知道那边已经有个小狐狸精会好受?
  可这事偏偏又不好隐瞒,若是婚后再揭开,那可就结仇了。良二夫人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亦做出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承诺。
  而丽惠郡主那面是怎么想的?
  她也觉得这事良骏挺无辜的,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免不了会有点小性子,譬如又拒绝了一次提亲,这个时候男方若知情识趣自当会前去温言细语的轻哄一番,哄得佳人回心转意。
  事实上良骏翌日就去哄了。
  先把人约惠风堂的茶楼,一间相对安静的雅间,待奴婢们退的远一些,听不清他小声说什么之时。
  良骏才一面为郡主沏茶一面小声劝慰着。
  丽惠郡主的脸却越来越黑了。
  没过多久,立在不远处的下人便见郡主怒不可遏站起来,泼了良骏一脸茶哭着跑走。
  良骏急忙去追,脸上还有茶叶,那情景可怜又可悲。
  好好地一桩姻缘显然是要泡汤了。
  那一日,良二夫人在佛堂诵经至深夜,扯断了两串佛珠。
  这还没完,翌日这事传进了老太君耳朵,她老人家当场厥过去,月华堂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累得苏太医往返奔波数趟。
  但苏太医走后,老太君立刻就在倪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一面吃甜瓜一面冷笑。
  庄良珍抓着良婷婉打她那回闹个不依不饶,又是装病又是撺掇良骁分她一股江陵马场。
  这回好了,她也有理由装病。
  看良骁如何收场。
  嫡亲的祖母被妖妇气病了,谁还敢提江陵马场那一股?
  他若敢开口,就等于要逼死亲祖母,纵然是老太爷也得重新审视这个不孝逆孙。
  老太君这是新仇旧恨要一并与庄良珍清算。
  庄良珍这个妖妇简直无法无天!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个妖妇实在是太缺德了!
  为一己之私坑害五郎的大好姻缘,也不怕被雷劈死!
  退一万步讲,即便接受不了谢兰蓉,也不该挑在人家五郎成婚前做这种事?
  所以说恶人怨恨别人的时候也有一肚子道理,有点像只准我放火,不给你点灯。
  不过二房和老太君的“怨气”还是完全无法影响庄良珍,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你跟她讲道理,她比你会讲,你不讲道理,她更无赖。
  因为她有个随时会在背后出坏主意的同盟。良骁说这是博弈,且看谁先撑不住。
  可是他好像有些撑不住了。晚上教她看账册时,眼神略有些深。
  庄良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里不禁微微发沉。
  在这之前,她好开心,有着离开上谷后从未有过的轻松。
  案上的宫灯随着初夏的风闪了闪,她的身形也随着慢慢僵硬,直到良骁走过来俯身托起她后脑勺,先是亲了亲她额头,又咬了咬耳垂,见她又闭上眼,说真的,他也是受够了,便直奔主题。
  结束之后,小夫妻俩对桌而坐,都有点懵。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是禽兽。
  而她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垂着脸缓缓系着衣结。
  大约是这套夏衫做的不好,她一直颤抖,怎么也系不牢,直到良骁拥着她,紧紧的。
  他说:“我教了你这么多,总要有点付出,对吗?做人不能太自私。”
  她抿唇不语,发了会呆,当他以为这个小女人将要以无比锋利又恶毒的语言讽刺他时。
  “我们看到哪一页了?”她问。
  庄良珍神情平淡。
  事实上她得谢谢他这样对她。
  如此,才能更加提醒她这是哪儿,她是来干什么的,以及前路甚远,归途无期。
  翌日,两人无法像此前约好的那样一起采玉簪花做香粉,但晚间她还是如常的去书房找他,眸光比月色清冷。良骁坐在案前,仰脸望着她。
  他看了她一会儿,竟移开视线,垂眸不语,原来良骁也有不敢看庄良珍眼睛的时候。
  但庄良珍并没有被这样日渐冰冷的气氛所影响,反而带着丫鬟照常去茉莉花榭旁的荒废园子挖草。
  说恒山苑是荒废的园子稍微有点儿夸张,只不过很久没住人罢了,大约是因为这一处的景致比起其他地方实在是中规中矩,却也正因为没人住从而长了不少野草。
  庄良珍看中的正是这一点,她急需几样特殊的野草,倘若在“家”便能获取又何必去外面寻找?
  其实有个地方更完美,便是天然苑,不过除非她想死了才会过去。想必无论是良二夫人还是良婷婉,包括良骏在内,应该都十分想打她。
  管这处园子的妈妈比想象中好说话,每日只要看见庄良珍,立时二话不说开门迎接,甚至还热情的端茶送水,不时的派一个眼睛转溜溜的小丫头躲在树后偷瞄,仿佛好奇又仿佛监视。
  庄良珍一清二楚。
  这是老太君的眼线。
  于是她叮嘱慕桃和春露领着另外两个小丫头东挖一片,西挖一堆,乱七八糟的塞满篮子,回去之后主仆三人再慢慢挑拣,是以,一连监视三日老太君都没摸清她究竟是要干什么,气一股子邪火。
  殊不知有人已经开始替她收拾这个阴险的妖妇。
  对于良骏而言,这次是给庄良珍一个警告,而真正的报复在后面。
  再说回庄良珍,她是万没想到良骏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冒出来威胁她!
  其实想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捉住庄良珍并不难,难的是如何逼她闭上嘴。
  所以良骏捡了几颗米粒大的小石子,挨个敲晕春露和慕桃以及那两个粗使丫头。
  然后看了登喜一眼,登喜立即窜到相对较高的亭子里望风。
  恒山苑的名字里带了一个山,就是因为园中到处都是奇形异状的太湖石,堆叠出复杂的形状,园中高大的乔木相对较少,但灌木和攀缘类植物很多,这个季节郁郁葱葱,杀个人随便往哪儿一塞还真不容易发现。
  良骏掂了掂掌心的石子儿,偏头看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庄良珍,难得她还这么镇定。
  “二嫂嫂,你说我也给你下点软筋散,扒光了,放在对面亭子里,如何?”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哦,还少一个男人,此前来得有点急,忘带了。”
  关于良骏被丽惠郡主拒婚的事,庄良珍不但知道,连细节也清楚。
  他被郡主当众泼了一脸茶。
  可以想见心里有多恨她这个罪魁祸首。
  可她也同样的恨他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唯一的区别在于她不主动害人。
  庄良珍抿着唇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换成一般女人估计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他做点什么,倒霉的都是她,说难听点,还有可能是故意来勾引小叔子。
  但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的胆魄,名声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在乎,更何况对方明显就是虚张声势。
  良骏似乎很享受这种缓缓逼近猎物的方式,悠闲的踱着步子,慢悠悠道:“虽然我是男人,可也不能任你这么欺负,再说你家男人纳不纳妾关我屁事,你凭什么拉我下水?现在还把我喜欢的女人给气走了……”
  他伸手按在她肩上随意一推,庄良珍整个人就停不下来的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
  这个样子似乎粗鲁了点,被推的小女人面色微微发白,浅红色的樱唇用力抿紧,手心似乎也攥的很紧。
  打架讲究的就是气势,决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我可不怕丢人,难道你不知我是大名鼎鼎的谁沾谁倒霉的庄良珍。”庄良珍眸光冰冷。
  她有气势,良骏的也不差。
  这个男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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