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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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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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良珍呢,为什么没有人责备她?
  很快她就会明白原因,当高高在上的她从云端跌落下来,方才找回遗失的脑子,变得沉默而隐忍,可惜为时已晚。
  关于她的成长那都是后话,反正那日她活活跪晕过去也未见母亲和哥哥前来探望。
  却说良骁抱着心爱的妻子回到慎德园,再三检查她胳膊上的抓痕,幸好只是浅浅的一道,擦点药膏便无大碍。但他还担忧别的地方,甚至不顾她的抗拒亲自为她更衣,直到确定全部都是好好的才松开。
  有时候良骁觉得当初就该将她关在上谷,由着她哭闹吧,至少离这里远远地,可有时他又想她想的紧,此刻望着她倔强的小脸,竟是那般的可怜。
  她确实可怜。
  遇上他真倒霉!
  可若遇不到他,他也会担心。
  那便可怜的待在他身边吧。
  良骁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为她系着肚兜的绳结,哑声道:“对不起。”
  他要她是错,不要她也是错。
  庄良珍的情绪一直还算稳定,倘若那白若和白茹是普通女孩,今日良婷婉就要被她打惨了。
  这也是她首次打架没占到便宜,姑且算个平局。
  她薅了良婷婉一大把头发,良婷婉扯开她衣襟,她抓破良婷婉脖子,良婷婉抓了她胳膊。
  可是她不需要良骁的“对不起”。
  因她从未打算原谅他,以及江陵良氏,但她的勇气与耐心也不会因此而有丝毫的怯懦,反倒要更努力融入这个没有阳光的阴暗角落,只待江陵马场朝她敞开那一日。
  那才是江陵良氏的命脉。
  唯有最有用的“自己人”方能一窥那揽进天下权势与财富的神秘领地。
  她是良骁的女人,更是鲁公府的“自己人”,那扇门总有一日会为无可取代的她而敞开。
  良骁俯脸双唇用力的抵住她微凉的粉腮,深色的眼瞳微晃:“珍珍,要不……我们和离吧,我送你回上谷好不好,我最疼你了,你等我几年,不,就两年,两年好不好?”
  和离?庄良珍眼底有怒意滑过,抬眸看向他。
  他不闪不避,吞咽了下:“我把江茗还有卫虎都给你,你就在那里平平安安的好吗?我知道你想进江陵马场,到时候我一定来接你,亲自送你去,他们撑不过三年的,肯定需要《马经》第三卷,谁也取代不了你。”
  庄良珍偏头看着他。
  他的建议听起来很完美,充满了诱惑,可是充满诱惑的东西往往给人不劳而获的感觉。
  她不信毫无付出便能安享其成,凭什么?为什么?
  因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的那点兴致?
  除非她是一个贪婪的疯子才会答应他。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被他糟蹋了多少回才走进鲁公府,就凭他一句话,她便美滋滋的撤退打回原形,然后不知何年何月的等着能否有一日踏入江陵马场?
  江陵马场确实终有一日会用到她,可谁会毫无保留的放心的用一个外人?
  唯一的办法的就是成为他们的“家人”,展现渴慕权利和财富的欲/望,然后跟大家站在一条船上,这过程有点像献祭,心有多“诚挚”,灵魂便有多“真诚”。
  其实说完那番话良骁便清醒过来,珍珍肯定不会答应,这不是个轻易就能打倒的女孩,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良骁重新解开那扣好的靛色绳结,哑声道:“不和离也罢,但不和离就得与哥哥睡觉……”
  他扯上帷幔,携着满目缱绻与她共赴沉沦。
  一个饿了半个多月的男人令庄良珍吃足了苦头,翌日她顺理成章的病了。这一回都不用她派林妈妈去回话,月华堂的倪嬷嬷便带着几个仆妇亲自送了药材和几匹雪绸。
  倪嬷嬷用心表达了老太君最诚挚的问候。
  其实这问候是问给良骁听的。
  但这回良骁可是连笑意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看着倪嬷嬷。倪嬷嬷是下人,自然是不敢抬眸看向主子,但余光还是感觉到了期间的威胁。
  倪嬷嬷回到月华堂将良骁的态度说了一遍,老太君气的重重哼了一声:“此前他便要将手里最后一成江陵马场的股转给庄良珍,老太爷虽未答应但也没明确反对,如今可算是让这不孝逆孙逮着机会了。”
  倪嬷嬷大惊:“二爷何至宠那妖妇至厮!”那妖妇实在是……想到庄良珍身上的胎记,倪嬷嬷不由微颤,死死咬紧牙关。
  唯一能做的的便是求菩萨和漫天神佛保佑庄良珍千万别怀孕,只要煞星不生小煞星,应该不会殃及其他人。
  老太君凉凉一笑:“他那是防着我呢。反正他的翅膀硬了,如今那小妖妇被他教的阴阳怪气,合起伙来唱双簧,不过骗得了我一时却骗不了我一世。”
  说完又叹了口气,心知肚明二房也不是个不省心,卢氏那妖妇若能消停点儿,家里的事也不至于这么多。
  她确实偏心二房,但也不能老让长房吃亏啊。
  若非她心底膈应蓝嫣芝,也不至于如此排斥良骁,这孩子除了原则性问题,其他方面都好进了人心坎,想不喜欢都难,可若真的喜欢了又莫名的毛骨悚然。
  在庄良珍“病倒”的第三日,良婷安带了泾州几味土方药材前来探视她。
  再有不到一个月,香巧的胎像就能坐稳,也代表着她将启程回泾州,下一次回京都,又将是遥遥无期。
  可京都到底是有一些惦念的人,是心底割不掉的痛。
  头一个便是良骁,那日她捡了一个空挡,与他单独说上两句。
  良婷安想了想,轻声道:“良珍似乎并不清楚当年的事……”
  “这个等以后再说吧。”良骁出声打断。
  良婷安眉头微蹙:“你是不是很害怕?”
  害怕?
  良骁愣了下。
  也许吧。他垂眸沉思良久:“家里的事一个字也不能告诉她,也不要觉得她可怜,我一个人可怜她便足矣,你若可怜了她,与她讲了我和太子的事,她就真能让我死,反正只要能毁了鲁公府,她什么都敢做。”
  良骁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见悲喜,目光更是平静的望着前方:“也别劝我与她坦白庄宜舟的事,我说不出口。”
  他该如何讲?
  说她的父亲是禽兽更是卑鄙小人?
  她会相信吗?
  若是信了,她又该何去何从,若是不信,他在她心底只会变得更肮脏。
  良婷安默默的立在他身边,抬眸望着他肩膀,又转眸看向那片盛开的雪青色杜鹃花:“那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呢?”
  良骁却笑了:“大概是日久生情。她小时候很可爱的,我说什么她都信。”
  “不是因为她长得像阿娘或者是南贞吗?”
  良骁却道:“这只能证明我很容易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可若只有这样的外貌,我也不会喜欢太长久。我跟她真没那么复杂,她是庄良珍,与任何人无关。”
  那便好,此前她是有点儿怕他忘不掉南贞,不过话既然说的这么利索,可见是早就放下了。良婷安叮嘱了他几句,便回屋与庄良珍叙话。
  其实庄良珍没病,但好好的人经过那一夜折腾也不可能有太多精神,她神情恹恹地靠着引枕,打起精神面对良婷安。
  良婷安却以为她真的病了,不由关切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总是没有缘由的生病,但只要阿娘给我求了静谭方丈的符水,一般半年都平平安安的,明日我便去大昭寺,为你求一些来。”
  “我没事的,歇一日便好。”庄良珍很认真的问,“姐姐,你为何这般痴迷神佛,世上真的有神佛吗?若是有为何还有那么多不平?”
  “那是因为前世业障。”
  “那我前世一定做了许多许多坏事。”
  譬如杀了良骁全家。
  良婷安笑道:“但你是个有福气的,你的福气在后头呢。这样吧,我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一起去一趟大昭寺,这回请静谭方丈为你算一算。他一年只算一卦,上回我去问了,还空着呢,若是有缘,这一卦可能就是你的。”
  庄良珍美而不妖,长眉入鬓,真正是一副贵不可言的好相貌。不过她是个半吊子,算不齐全。

☆、第065章

  良婷安这几日时常前来陪伴庄良珍。
  这是个极擅长照顾别人的女子,悉心又温柔,就连庄良珍这个表面淡定内心充满戾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很喜欢她,她真的是江陵良氏唯一的好人,就像一朵毫不起眼的小白花,姿貌不惊人,举止不惊人,却在人毫无防备之时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幽香,浸染了人神魂。
  大约,这才是真正的美人,摄人于无形,且男女通杀。
  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都儿女,离别在即,有依依不舍的留恋再寻常不过,可不知为什么,庄良珍隐隐觉得她留恋更多的似乎是人,是良骁还是那个疯癫的父亲?也或者两者皆有。
  不过良婷安很少提及自身的事,而良骁似乎也不太喜欢说小长房的事,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江陵良氏有段时间狗咬狗,小长房深受其害。
  具体细节她不甚清楚,但大概的过程还是知道一些。
  所谓家丑不外扬,良骁除非疯了才会与她说这些,更别提这其中还牵扯了庄家的恩怨,是唯恐两人不打起来吗?
  事实上以良骁的性格,他也断不会承认自己此前被家族遗弃是因为老太君怀疑他是野种。
  当年若非鲁国公一力压了下来,良骁这辈子就完了,更别说入京为官,不管这种事是不是真的,身为一个家族继承人却被人质疑血统,都将是一辈子洗不清的污点。
  那时良二夫人削尖了脑袋企图将此事抖出来,想来也是瞄准了世孙的爵位,可惜未能如愿。
  因为这个家真正做主的人并不是老太君,而是那个不苟言笑的鲁国公。
  那才是只老狐狸呢,一贯是装聋作哑闲做阿翁,可一旦遇上真正的事儿,又是令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的雷厉风行。
  就连一向对鲁公府淡淡的良婷安,每回进府,也都是毕恭毕敬的前去月华堂向他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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