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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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偷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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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摇身一变,她成了“虹”组织的烈火玫瑰,性烈如火,多刺嚣狂,以毁灭别人的幸福为宗旨,将快乐建筑在暗夜哭声上。

她是张牙舞爪的恶魔,阴险狡诈是她的天命,冷血、残酷是与生俱来的邪恶因子,她无法控制使坏的念头。

每个人都以为她受施苒苒掌控,没有人身自由和自己的声音,其实正好相反,是她在利用她。

她晓得被孤立的人必然渴望朋友,于是主动接近自视过高的娇娇女,以低姿态取得其信任,成为一株小小的菟丝花。

用意很简单,施苒苒是个强权的棋子,对所有物有强烈的占有欲,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以蛮横性子阻隔她所不需要的麻烦,因此,有了一道透明膜。

虹很清楚朋友是绊脚石,同学的亲近是干预,既然不想要就找个盾牌来挡。

一直以来,她把娇弱的向水心伪装得有模有样,全拜施苒苒的自我牺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各方流言版的主要镖靶,顺利地掩护她的巧扮真性。

若非太相信自己的完美演出而失了谨慎,疏忽一双炯炯虎眼在旁窥视,也不会叫他抓住了小尾巴,岌岌可危的黑翼几乎要藏不了。

龙门向来以忠义为人之本,与“虹”组织算是背道而驰,但不相容的宗旨却因“人”有了交集,她实在是不知所措,怨起老天爷的恶作剧。

“蓝,去勾引他。”

慵懒的一瞟,蓝取下隐形眼镜。“不干。”

“我付钱。”

“不收。”

“命令。”

“耳聋了。”

“拜托!”

“我比较喜欢活着。”

“你……”可恶,真难说服。“你们谁要接下这个任务,将他弄离台湾?”

七个人有志一同的把脸转开,故作忙碌地东摸摸西碰碰,当她的话在空气中蒸发了,和屁一样不值钱,人人掩鼻而避。

傻瓜才会与龙门硬碰硬,人人都只有一条命,何必为个没人性的头儿把命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们骨子里没有义气这玩意。

“虹”是自私自利的组织,并非有情有义的和平大队,自个儿门前的雪扫干净,别把煤炭丢过墙弄脏了邻居。

“很好的七色染虹,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来日我不忘回报。”咬着牙,烈焰狂火焚烧。

一行人状若无事地回归原来的样子,或躺或卧或拔鼻毛,不当一回事地继续过着靡烂的堕落生活。

夜总会的歌舞升平,酒客舞女的笑闹声清晰传来,云鬓霓裳舞弄着夜的神秘,天上众神视而不见。

她想,虹该现身了。

第五章

美丽的火焰。

一道炫目的流虹划过,点燃浮华的纸醉金迷,彻底燃烧夜的黑衣,化作灿烂的火光灼烫每一个人的眼,跟着陷入疯狂的节奏臼翩起舞。

红,是她唯一的颜色。

秣纤合度的紧身衣衬托出玲珑身段,肩和手的摇摆充满灵气,仿佛火的女神驾御成千火蛇舌噬大地,生灵皆灭入火的魔力中。

修长的腿包裹在紧身长裤下,三寸及膝的高跟靴踩着拉丁美洲的热情舞曲,时而旋转,时而轻顿,毫不费力地吸引每一道视线。

野性的妖媚,放肆的肢体舞动,勾魂的眼波微微荡漾,当下收服了无数缥缈灵魂,臣服在她邪魅的诡笑中。

虹,“烈火狂焰”的主力招牌,一个梦幻般的火漾女子,不可一世的烟行媚视,轻拢慢捻的挑动人类的劣根性,惊桀不驯地以斜眼睨人,唇畔的阴笑像七月的雪花,令人不由自主地揪着心,不知死亡将近地投身火海。

她,人称烈火玫瑰,乖张跋扈不通情理,傲慢薄情地嘲弄世人。身上的刺是来自地狱的荆棘,红色花瓣片片充满血的腥膻。

双面玫瑰,纯洁火焰,她在燃烧。

幽暗的角落里,一幕幕煽情的画面折射在薄薄镜片上,走马灯般晃动,一杯血腥玛丽原封未动,大胆放浪的舞女正卖力跳逗。

他,一个噙着笑的温和男子,眼中只有她。

一团出人意表的火焰。

“来嘛!先生,莉莉陪你喝一杯销魂酒,不要不赏脸,人家身体好热……”

尽管身侧来去不少主动攀附的浓妆女子,不为所动的男子仍是目不转睛,和在场所有的男客一般痴迷,对磨磨蹭蹭的丰腴女体不感兴趣,脸上的笑脸越扯越大。

蓦地,他突然起身,吓了勾着他肩膀嘻笑的女子一大跳,他笔直地走向舞池中央。

平凡的外表却带给人一股莫大的压力,火球四周的客人不约而同的一寒,不自觉地退开一条路,眼妒地看着他与火相容。

“老婆,你很不乖哦!”

舞得正起劲的向水心听不进任何声音,她是自由的水中火,随心所欲地飘流在天空,云层里的闪光是喝醉的霓虹,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去他的七色染虹,去他的龙门,去他的白虎,在无我的空间,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细砂,什么情情爱爱都与她无关。微笑着,世界跟着她一起旋转。

一道彩虹,两道彩虹,三道彩虹,四道彩虹……无数的彩虹陪她共舞,无法形容的快乐在胸口爆开。

她是无忧的,父亲捧在手掌心的纯净明珠,她知道自己是被爱包围着,所以她快乐的欢笑着,把别人的自尊狠狠撕裂。

化为风,化为雨,化为晶莹的露珠,肉体不过是沉重的行囊,背负着人间的尘埃,不如弃之,她要飞向无涯天际。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下展翅高飞的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一视。

“回魂了没?老婆,你真是让为夫的我大为惊艳。”看她往哪飞去。

为夫的?!“先生,你认错人。”

飘远的神智在刹那间聚合,向水心的表情在瞬间冷却,以鄙夷的神色眄视放在她臂上的铁腕,丝毫不见熟识的模样。

“鲜红的唇膏,赤紫的眼影,左颊描绘上一朵小小的火焰,你想我会错认自己的老婆吗?”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狩猎的第一步是耐心。

“也许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要我叫人请你出去吗?”妖野的美丽双瞳散发冷意。

他们俩已然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四周的声音渐歇,屏着呼吸凝视一男一女各自的霸气,无形的光环将两人收拢其中。

火之女神,温情男子,看似两个世界却意外重叠,火焰在熄灭中,一股暗潮缓缓流动。

“宝贝,你今天的装扮很迷人,我喜欢你眼影的颜色,还有眼角那颗小红钻。”

他的笑容隐含纵容。

下回经过蓝家堂哥开的珠宝店,他会订下所有红宝石,那是她的颜色。

嘴角一撇,她企图格开他的掌握。“放肆,你以为喝了两杯酒就有理由造反。”

“老婆,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瞧她眼中微微一闪的懊恼,他的心头就很乐。

“再说一次,我不是你老婆。”可恨,他根本是阴魂不散。

“理论上是没错,但我心里已当你是老婆。”这朵火艳得不错,他该如法炮制画一朵在右颊。

妇唱夫随,人间美事。

“放开我。”向水心低吼着,不愿引起骚动。

“你怎么能狠心地要我放手,我是你失去的肋骨。”笑意染深了他的眼。

挣扎的向水心冷视着他。“你到底要赖我到几时?天底下有一半的女人等你去娶。”

“可惜她们都不是双面魔女,很难人我挑剔的胃。”她就是学不乖。

想摆脱他谈何容易,台北市的街道再复杂也敌不过通讯卫星,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守株待兔,便能轻易地将猎物叼住。

她很聪明,懂得用迂回战术甩掉尾随其后的他,丝毫不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卫星的监视里,花钱买高科技产品是值得的,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

不像某人老是大材小用,十几亿美金的卫星系统拿来窥视:人家的房中事,恶劣之举人神共愤。

提到某人,他得有忧患意识,说不定哪天突然冒出头搞破坏,吓走他到手的老婆,那精心的布置岂不付诸流水?

不成不成,要好好计量,不能每次都栽在她手中,男人的面子全丢光了。

干脆把医院当家住到娶老婆,料她再怎么神通广大会朝医院方面想,因为她非常了解他的能力,世上伤得了他的人寥寥数,而且书在龙门。

“姓白的,你不要太过分。”管他白虎、黑虎、孟加拉虎,他实在欺人太甚。

白天黏不够,连她的夜晚都不放过,简直是恶霸遮天,日月无辉,神明全放假去了。

“终于想起我的名字,老婆,我当你得了失忆症。”乍然一喜的白虎往她殷红唇瓣一吻。

“呸呸呸!别把口水往我嘴巴送,你是故意的。”可恶,她要杀了他。

一张笑脸嘻嘻哈哈地往前凄,“口沫相濡呀!我怕你又忘了亲爱老公我。”

又不是头一回吃他的口水,只不过这次的分量多了些,谁叫她不安于室背着老公偷欢,小小的惩罚不能少,不然她会养成爬墙的坏习惯。

绿帽好戴,顽妻难驯,他得把墙筑人云霄,免得老婆老是不睡觉,折了枝红杏站在墙下研究砖石的纹路。

“你够了没,我真后悔救了你。”她咕哝地拖着他紧抓不放的手,走向阴暗无人的角落。

“我还没以身相许呢!你想要了是不是?”他眼带色欲的瞄瞄暗无一人的空间。

是简陋些,没张好床肯定不舒服,但大小刚好容纳两人偷情。

她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拿把刀往你脖子抹,记得磨利—点。”

“祖训有云,‘得人点滴,泉涌以报’,我怎么舍得让你当寡女。”他是传统男人,祖训不敢违。

“没关系,留下你的遗产,我会用你的钱买十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伺候我的需要。”她绝不客气用他的死人钱挥霍。

瞠大森沉的黑瞳,他嘴角的笑容隐去。“心儿宝贝,你让我见识到最毒女人心。”

“别叫我心儿,在‘烈火狂焰’我是火的象征,你可以称呼镰‘虹’或是‘烈火玫瑰’。”她压低声量抛去向水心的外衣。

水与火不相容。

“告诉我,另一个你在做什么?”他很想弄明白她出现前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卫星讯号是锁定这幢建筑物,在他循线而至前有将近三十分钟的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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