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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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诡话-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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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边的小分队并没有过来赶尽杀绝,而是停了下来了。接着,前方的数十盏宫灯后,一股无形的威严感呼啸而来。我俩跪在那就跟个大傻子一样,张着嘴瞪着眼。

  “嘣!”就看打头倾斜的一根银针,如同承受不了大气压强一般断了!

  “嘣!嘣!嘣!”又断了三根。

  我耳边响着一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叩头!”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死活想不起来!但是我决定照做!玩命地往地上磕头!刘经理也照着我的样子狂磕起来“嘣,嘣嘣!”我必须说没带做一点假的,我俩脑门后来都青了就一个劲磕!

  接着,耳边一阵雷霆般的响动,前后让人难以承载的压力前没有了!

  那剩下的9根银针,也倒在了地上。

  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我用纸巾把断了四根针包好,和刘经理跌跌撞撞的往西边的大臣等着上朝的现在被改为值班室的小门房移去。

  王大哥看到我俩脑门的紫青后,话都没说出来。

  可随着“嗡嗡”两声的犬吠声,一个黑熊似的大家伙就把我和刘经理全摞倒了。

  别说,肯定是大卫!这家伙哈剌子都流我脸上了,一个劲闻呀闻,但是我知道,安全了。这狗不怕我了!没等它张嘴想吓唬我,激动得不成的我结结实实搂着它这通亲呀。“唉呀,哥们,姐姐好啦!”

  王大哥把大卫牵开,我才发现我跟刘经理那小眼珠的红丝那叫一个多呀!一晚上不睡,谁都盯不住呀。大叔叔早上5点半就过来接我们了,回三姥爷那发现大爷爷也在。我挺不好意思的把断了银针拿出来,结果被刘经理抢了话,比我还能添油加醋的讲解了一遍。三姥爷拿着断了的四根银针,眼圈当时就红了。“看来是太祖保佑你了,让你再惹祸!”在我豪无防备的情况下,就给了我后脑瓜子一巴掌,唉哟这痛哟

  我呼噜着后脑勺,就见三姥爷拿着四根断针,这叫一个痛心疾首呀。接着就让三舅摆香坛,拉着我去后书房,那屋平时我很少进,因为有太姥爷那辈儿的牌位,只有男丁才让入门。别说了,估计这得跪一场了。

  三姥爷让三舅妈看着我好好洗澡,换衣服,然后三舅带着我进了小屋。

  香炉上正是太祖的一张画象,我感觉画得太抽象了,这人没有长成这样的……

  “家里分支一棵,不懂理教,惹事生非,多亏祖上阴德,保佑无事。在此跪谢……”三姥爷说了一堆,我基本米有听懂,让跪就跪,让磕头就磕吧。

  折腾到快12点了,我肚子都饿得叫唤了。三姥爷才让我起来,饿桌上,三姥爷告诉我,那是咱祖上显灵,你们碰上的所谓的一排排宫灯,那是皇家在寻幸的队伍,让你们给惊了。亏着咱祖上伺候过这几位主子,给你们求了情,同时还把阴兵的事也递了话,但是肯定得出点血呀,护着你们,把看家的本事活就那四根针都折了,这才保了你们……说得我这叫一个噎得慌呀,说得我这叫一个愧对祖宗呀。食无觉味就这德行吧,塞了半拉馒头,得知自己没啥大事后,我这就要出门。

  三姥爷还是给我讲住了,拉回客房,大爷爷是笑着看着我,“,你可长点心吧。”

  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大爷爷体谅我呀,知道阴兵不是我吃饱了撑的招来的,不过损了自家四根祖上银针这确实不应该,就算保了后代的小命,也是有点损耗。可总体来说,肥水没流外人田。三姥爷让我务必把银针带好,一直给清朝这帮皇上老儿试毒的家伙,出点啥事,下边还是认的,就算套个近乎呗。

  三姥爷说,你这就没大事啦,我还挺高兴。出门就跟狐朋狗友打了电话,约了当时在三里屯还是原配乌巢的那家店,痛吃芝士高热量。这货还减肥,真米出息。那晚我喝了很多啤酒,骂了很多2和的破事,然后哭了。

  那个让我“叩头”的声音是老祖,那个只在我襁褓之时抱过我,看我挑食,鼓励我挑剔的老祖呀,谢了!

  



第18章儿时记忆
          “清真”一词,来源于李白“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我对“清真”的理解,来源于那长长绵绵回忆无穷的味道。

  一打我记事起,我就很喜欢吃好东西。是有好味道的吃食,那些入不了口的杂味,我宁愿饿着也不往下咽。这造成了我挑食的习惯,以至于营养比例失调使父母颇为头痛。当然,也没少吵架。动嘴之后分析原因,还是父亲占了理儿缘于我那早已过世的老祖宗。

  上了小学的我,常因不吃学校订的午饭而挨老师说,到后来发展到偷偷把饭给倒了然后让老师检察我的饭盒,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我糟蹋了粮食而被罚请家长写检查。这事持续了大约两年之久,中止是因为父母双双出差,学校把我临时入住他人宅的二姨给请去了。

  同是教书育人的文化人,我二姨明白了请家长的真相后,去食堂看了看,提出:“孩子吃不下去,是因为那饭不应该给孩子吃”的歪理。当时的班主任一听就火了,但当我二姨指出老师的伙食与孩子的伙食明显不同时候,老师没折了。在回来的路上,我吃着奶酪魏问二姨,我是不是真得太挑嘴的时候,还很年轻的她对着我微微一笑,捏了捏我的脸,“难怪把老爷爷乐死了呢。”好像是自言自语,我闹了个无趣,便随她回了鲁迅中学。她继续去教她的学生,我在教员休息室画画。很多年以后,我时常恍惚当时一个场景,一个小女孩在若大的老办公室里拿着红圆珠笔画兔子,有个穿着黑大氅儿梳着大辫子的老爷爷笑眯眯的走到我跟前,冲我一脸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又消失午后的阳光里。

  但是我同二姨说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因为楼房说就没见过老头子进出,更别说梳辫子了。可是二姨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下了班就把我带回了姥爷家,当时老祖还在世,见了我就给我拿了稻香村的桂花糕,豆沙绵厚,糕体松软……以至于后来北京开满了西式小点心,我却格外钟情老字号的点心。可能更多吃的是一份怀念。

  小学上了六年,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穿梭于学校鲁迅中学姥爷家。

  我经常在老祖的屋里玩,阳光好,稀奇古怪的玩艺还很多。她有许许多多绸子做的大衣,因为颜色有些太艳了而穿不出去,而这些姨们又看不上眼……我很喜欢,摸在手里着实的滑,常常用它裹了全身,自己唱戏玩。还有很多的木梳子,长把的,长齿的,细齿的,密得烫了头的小姨都不敢碰,把把都是烫金的把身,做工精细极致,但是当时我并不懂,因为好看,直接安在头上。还有一个圆盒子。黑紫黑紫的,还冒着亮光,盒盖是一条白鲤鱼,打开盒子,翻过来看盖子的时候,是一面镜子,从镜子里看过去,那条鱼就成了红色。甚是奇妙,只是我把这些东西当作文写出来的时候,老师认为我想象太过于丰富了……盒子里有两层格子,最底下是老祖的一些配饰,有个簪子,上边镶个玉石头,两留垂珠,衬出一份记忆,着实着人喜欢,另外有串佛珠,翠绿翠绿的,拿在手里温而安神,还有两对耳环,一副镯子。二层很香,有四五个小格,看不出放什么,猜起来是放胭脂水粉的。想不出,老祖脸上的勾勾壑壑用什么能抹平?还被我从床底下的一个小木盒里翻出来过一把针,纯银的。一大把,大小不一。以为是暗器,还写过一篇日志,大约内容是猜想不记得面容的老祖宗是个武林高手,行走江湖,靠得一把银针杀人无数,劫富济贫……

  姥爷经常给老祖开小炊。毕竟这是他的老妈呀,什么芫爆散丹扒羊肉条独三样它似密,这些菜都是我常与老祖一起分享的,老祖经常一边吃一边给我讲这些东西的做法,这倒让我打小就想找个回做饭的男人成家。

  让我所有的幻想飘散一空,是在六年级快毕业考的时候老祖死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老祖姓金,是南京人,要回老祖宗的老家南京与老祖宗一起合葬。我这才知道,老祖非北京人,难怪她说话的味道怪怪的,亲人的口音听熟了,也许只觉得顺耳罢了。请了十天的假,我随母亲和大姨,二姨,小姨,舅舅,姥爷回了南京。

  老祖要和老祖宗合葬,挑了个好日子,挖开祖坟,放进事先留好的地方。99岁不管南方还是北方,都是老喜丧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哭声了。只让这老俩口好好过。我和小姨偷偷跑到中山陵玩了一下,还吃了大碗的馄饨。晚上八点才回了南京的住处。那是个很大的屋子,和北京不太一样,房梁比较高。睡觉的时候,四周很静,远处传来一些我听不懂的吆喝声,突然就懂了寂莫与孤独。也在这个时候,明白过来,那个嘴碎却心眼不坏的老太太不在了,我们一起浏览过的被面般细滑的衣物的主人,不在了。

  入葬后的几天还很安静,但是聒噪声还是从小渐大了。直到回了北京,我才明白,是老祖的东西……那边说是老祖宗娶老祖时给的,平时送的,理应给老祖宗家这边留下;而北京这边则认为那是老祖的嫁妆。总之很烦人,以至于来了位律师告之老祖留下遗嘱一份,各家都有东西,我的多一份。拿到手里的时候,居然发现是把我翻出来银针……

  二那位律师叔叔有三十岁左右,很斯文的样子。一直想不明白他如何能把那些分家当眼红之徒制得如此服气。当我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包好的银针时,有些诧异。他只给出我很温柔的微笑,并没有什么回答。

  十年过去了,我已然把这些事抛在脑后,昔日的馋嘴到今日依旧馋嘴,只是从屁嘛不懂的小破孩变为了敏感多思的女生。临近春节,陪母亲到保利剧院看老同学的话剧,散场之时,遇到一位中年人,看了我母亲,那人有些惊讶,但是母亲随即也认出了他,正是当年那位断案律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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