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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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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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乃至酒店损失惨重。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如果江中舸对小纹提到的那个与他无缘的女孩子就是我,那么究竟又是什么原因令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我想不出所以然,我只觉得头象要炸开一样的疼。
  终于,乔加告诉我,我可以办理保释手续了。
  再见到宇飞,我真是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气质忧郁文气彬彬的浪漫歌手孟宇飞吗?他蓬头垢面形容憔悴得跟只鬼一样。而且从头至尾没对我说过一个字,我在警局也不好多问他。办完手续出来时都凌晨三点了,我搭不到的士,最后还得乔加送我们回去。
  路上,乔加跟我说了孟宇飞被抓的经过。
  原来他不知转的哪根筋,今晚竟偷进黄福生的家里乱翻,想不到黄福生的舅舅在小纹走后,突然想起来黄福生的母亲曾留给儿子一盒老式首饰,这老人家一直跟小纹处得不错,所以就想取出来送给小纹。哪承想一打开黄福生家的门,就看见孟宇飞夜贼一般蹲在凌乱的房中间,面前放着刚被撬开的首饰盒。舅舅登时喊叫起来,黄福生住的小区有保安日夜巡逻,一听声音就跑了过来,把往楼下逃的宇飞逮个正着。
  乔加最后还说:“好在最后查了一下他什么也没偷,老人在他被抓住后也认出来他是谁,又知道他在酒店的地位还有跟邱纹的关系,所以在我们来后一直跟我们说他不追究了。要不然,你根本不要想保释他。”
  我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每个人都没想过要自已人先商量一下?宇飞怎么会这样蠢,黄福生刚死他就去翻东西,就不怕警局认为他有嫌疑?
  孟宇飞眼睛直直地看着车外面,对乔加的话充耳不闻。而且一回到自在居他就钻进自已的房里锁住门,我一路追也没能跟上,火得我抄起楼梯口的小花盆就砸了过去,结果花盆碎了一地,他的门上砸出一个凹坑,而房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霄好说歹说把我挡了回去,那一晚估计谁也没睡成。
  跟着几天罗曼歌就来找麻烦,说孟宇飞绝对不能离开本市要随时听召接受警局问讯,因为目前怀疑他跟黄福生的死有牵连。孟宇飞则把自已成天关在自在居谁也不理,石门夜吧一下子又成了无主之地,总算STONE出人意料地顶了上来,这个当教师的人竟然管起酒吧来也一板一眼,而且调酒的本事高超,几手绝活儿一露客人们都赞不绝口,倒叫我惊喜莫名。
  断档的反是财务,小纹这一病,终于还是住到了医院,一查结果是子宫肌瘤,当下就安排了手术,叶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在跟前,而财务一天之内失去了小纹和黄福生两个主管,业务一下子乱成一团,最后还是我勉强提拔了两个财务的副手,云霄又自已出面把关,这才算过了关口。
  等事情稍稍安定时,云霄才找了个机会告诉我,说宇飞跟警局的解释是他一早就去外面办事,很晚才回酒店,听到宛宛说黄福生死了,他觉得可疑,又想起来小纹说过她一直还留着黄福生家的钥匙,就放在酒店办公室里。一时冲动,他就上去拿了钥匙到黄福生家,想找找有没有遗书或日记什么的。宇飞在被警局拘留时就交出了钥匙,后来罗曼歌找宛宛核查情况也确证属实,这才没有将他当成谋杀黄福生的嫌疑犯正式逮捕。
  我却怎么也想不通,宇飞为什么要这么干?
  好容易宛宛有一天晚上回来得早,STONE还要在夜吧上班,云霄出去应酬,叶晨照例在医院里陪小纹。我拉着宛宛又去敲宇飞的门。
  “宇飞,是宛宛,你开门好吗?”宛宛柔声细气地唤着,我站在一旁咬牙切齿,我叫门他是从来不理的,这回等他出来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宛宛喊了半天,宇飞的房门到底打开了。
  一看见他那颗乱蓬蓬的头我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由分说就将他整个人从房里扯了出来,我们三个就挤在三楼窄窄的楼梯口,我和宛宛一边一个堵住宇飞,宇飞则眼睛望着地板不理我们。
  “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去黄福生家?”我咄咄逼人地问到他脸上。
  宇飞似没听见。
  “宇飞,你怎么了?”宛宛出奇地温柔,伸手过去抚顺宇飞的头发,那情形竟象是姐姐在哄着闹情绪的弟弟。
  我忽然心中发酸,呵,我竟然还会为了宇飞生出醋意。其实我一直认为宇飞和宛宛才是天生一对,宇飞女孩儿缘甚佳,本人亦从来都经不住漂亮女孩子的诱惑,七个人中最可能成双结对的,就是他们俩。可是说不出什么原因,这两个人总是对不上眼,什么事都唱反调,要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吧,可两个人却会认真计较,看着又不象。后来中舸去追宛宛,宇飞就开始追我,两人斗气似地争着扮演大情圣。
  我那会儿情绪很糟,一直认为宇飞是为了宛宛出此怪招,没耐烦陪他玩,所以有一次跟他单独相对时索性告诉了他我刚和中舸分手,我对他说我绝不可能再对四个男孩子中的任何一个人动心。
  他的反应十分激烈,他居然发誓说他是真心爱我而不管我对他怎么想。然后他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他绝不勉强我,但他永远会对我好。无论如何,这句誓言他倒是做到了。他果然对我很好,不管我对他是冷嘲热讽还是消极轻慢,他都不改对我的态度。
  可恶的是,那一阵儿因着酒店的事,我和他的交道打得特别多,避都避不开。终于我觉得倦了,宇飞令我安慰,而他每晚在夜吧生意清静下来后,不管我在不在场,都会为我唱一首歌,这举动慢慢溶化了我的心。于是,在和中舸分手一年后的那个日子,我接受了宇飞。
  世事无稽,我和宇飞两情相悦没多久,宛宛竟突然病了。吃什么吐什么,人一下子就枯干了。小纹陪着她上医院检查,回来告诉我们说是厌食症,有可能是因为心情抑郁所致,这可让我心里打起鼓来,她为什么会抑郁?
  但宛宛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已心情不好,她说她是胃有毛病,从小就有的。而这边厢她生着病,那边厢宇飞就开始三天两头往外跑,不和我照面,更不同我联系。我恼了,直接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宛宛,他又不承认。总之那一阵子大家都过得腻烦无比。
  后来宛宛终于恢复正常,小纹跟我说她问过宛宛是不是为了宇飞,宛宛也坚决地说不是,我就想只当什么都是我自已瞎想算了。然而宇飞的花边新闻忽然多了起来,而且总是传到我耳朵里,他的工作原本就和女孩子接触多,好些消息都传得有鼻子有眼儿。我只有一次忍不住去问宇飞,他立时不耐烦,说谁不信他我都应该信他。我被他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就此积了老大疙瘩。
  接下来就是那次在海边玩儿,七个人不管心里芥蒂多深,还是维持着最后聚会了一次。我这个人动作协调能力比较差,游泳不过只会狗刨儿那么几下,宛宛和宇飞却是健将,两人一直在比较深的地方笑闹。我在浅滩上看着忽然就气苦起来,一咬牙向他们两个人游过去,为防万一我还喊了宇飞一声告诉他我游过来了。我想要是我半路出事他还不得来救我啊,结果半路上我果然出事了,一个浪打来我就没了力气慌了手脚,我大喊大叫救命,在波涛起伏之间我看到宛宛和宇飞一起向我游过来,但宛宛在快要游近我时突然脚抽筋了,一时间她也在水中挣扎,紧接着宇飞一个鱼跃游到宛宛身边托住她,我心里蓦地澄明如镜,想想自已真是个痴缠的愚人,憋了好久的一股劲儿一松,就此沉了下去。
  总算中舸也是游泳好手,他赶了上来救我一命。
  从海边回来我就跟宇飞挑明分手,宇飞急赤白脸地跟我解释,他说他看见中舸过来了,他说他离宛宛近只得先救她,可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不错,他的歌声,他的眼神,都还能令我眩惑,但他的心意,我却再也不敢相信。
  就如现在,宇飞潦倒如斯,可跟宛宛站在一起,还是一对璧人模样,倘换了是我,那场景断没眼前这般好看动人。
  宛宛似查觉到我在想什么,瞟了我一眼,脸上忽现尴尬,手就讪讪地放了下来。
  我觉得自已无聊,我干什么非要管这些闲事?突然之间我提不起劲儿来,道:“算了,各自随便,爱干嘛干嘛。”然后便“咚咚”地下楼。
  我刚下到二楼小客厅,宛宛就拽着宇飞跟了下来。我叹口气,回身诚心诚意地说:“宇飞,我真的是关心大家,出了这么多事,我们都还能回到自在居,这是多难得的缘份,为什么还要象中舸在时那样彼此都不沟通呢?”
  宇飞抬起眼来,那双黑眸中有着我无法理解的痛苦:“你一直爱中舸,对吗?你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对吗?”
  这是从何说起?我张口结舌地哑住。
  “我说爱你,你从来不信。关于我的谣言四处乱飞,你倒十分信了七分。我是个笨人,直到中舸把我逼得无路可走,我才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我自问用情比不上他,心计比不上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与他更是云泥之别,我除了逃开,还能作什么?”宇飞顾自发泄着,全不理我和宛宛都已面无人色。
  “你胡说些没影子的事干嘛?”我终于叫起来。
  “我胡说?”宇飞激动得把脸俯向我,“我不知道你们俩到底为什么分手,我只知道我跟宛宛都是你们俩的炮灰。中舸为什么收拾我,为什么陷害云霄,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有什么证据?”我又心头火起,最讨厌他老明示暗示地把中舸和我说到一起,他不知道中舸是以怎样决绝的方式甩脱我的,一个嫌我丑又嫌我多事的人,怎么可能心里还对我有真正的爱意?
  “中舸从酒店辞职后,找我谈了一次。”宇飞坐到小客厅的藤椅上,抱住头。
  “谈了什么?”我和宛宛异口同声地问。
  “没什么,就说他要离开了,以前的事都作罢,请我回酒店去,还要我跟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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