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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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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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也没有办法得到出货的情报。除非是和那些商人交易的东海商人,才可能得知我们出货的情报,不过他们怎有能力参与到北汉军务中?”
    龙庭飞苦笑片刻,眼中闪过寒光,道:“怎有能力,我们都忘记了那人在东海待了将近三年,恐怕这件事情早就在他掌握当中了。”
    段无敌脸色一变,他自然明白龙庭飞所说的“那人”是谁,不过他谨慎的问道:“大将军,这件事情未必如此,我们合作的商人都特意查过,应该不是大雍的人,而且我们还特意排除了海氏,就是因为海氏和东海太亲密了。那些商人身份并无问题,大多是南楚方面的人,幕后应该是南楚最神秘的天机阁,就算那人手段再高明,他也没有办法把手伸得那么长的。而且我们从南楚得到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天机阁多年来多次损害大雍的利益,我们曾经怀疑天机阁的后台是南楚世家,现在我们和南楚同仇敌忾,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
    龙庭飞对段无敌的判断颇为信服,可是他仍然认为这次的事情必定有大雍的插手,除了大雍谁还会希望北汉军方大乱呢。想了一想,他说道:“你也说海氏和东海亲密非常,根据碧公主所说,海氏和江哲也有勾结,走私的货物都要通过滨州,海氏在那里一手遮天,恐怕蛛丝马迹难以逃过他们的眼睛,若是有心,也未必不能收集这些情报,唉。”
    这次段无敌也默然,龙庭飞的判断很有道理,货物的进出果然是瞒不过海氏的耳目,莫非江哲早就在滨州布下了棋子,段无敌心中突然生出荒谬的想法,莫非江哲隐居东海,支持东海姜家和海氏将滨州发展成为远扬贸易的中心,也有引诱我们走私的用意,如今若是断了这条路线,只怕我北汉立刻陷入物资不足的困境,想到这里,段无敌突然觉得遍体生寒,却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能安慰自己道,江哲就是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得这么深远吧,东海之事尚是姜家作主,他不可能如臂使指的。
    这时,萧桐面色凝重的进来了,他递上一个锦盒,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两封书信。龙庭飞接过一看,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两封书信都没有抬头和落款。
    第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君之旧部,皆已灭口,君手下容情之恩已报,龙氏泽州惨败,君岂不悟,若待大军北进之际,君悔已迟,若弃暗投明,可许以侯爵之位,将军深思之。”
    第二封书信上面写着“君知时势,顺天而行,乃幸事也,请先除段无敌,以表诚心,我将暗助将军行事。”
    龙庭飞沉痛地道:“可问过他的亲卫了么,可是有人栽赃?”
    萧桐苦涩地道:“属下仔细盘问,无人知道石英如何和大雍联系的,但是这锦盒是放在石英寝室的柜子里面的,这柜子只有石英有钥匙。而且有人留意到石英每晚睡前都会从锦盒,查看里面的信件。若是有人栽赃,至少昨夜之前那些书信不会在里面。”
    龙庭飞手抚额头不语,神色冰冷阴郁,过了片刻,道:“传石英来见我。”
    当石英走入堂上的时候,龙庭飞再也抑止不住心中愤怒,将锦盒和两封书信摔在石英面上,石英眼光一闪,看到书信,面上通红,道:“末将的私人书信怎会在大将军手上。”
    心中存了万一之念的龙庭飞彻底失望了,他冷冷道:“那么你是承认这两封信是你的了?”
    石英脸上一红,道:“正是末将所有。”
    龙庭飞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之意,道:“我对你素来器重,你就这样报答我么,你可对得起王上和三军将士。”
    石英心中迷惑,心道,怎么青黛亲书给我的诗词有什么关碍么?他下意识的拿起书信看去,一看之下,他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龙庭飞冷冷道:“原本我还相信你截杀齐王不成是意外,我还想你向无敌发难是为了看不惯这种贪枉之事,可是如今你要如何解释,北汉何曾亏负于你,你要叛国投敌。”
    石英心中急切,想要解释,可是越是焦急却是越发难以分辩,拿着那两封书信竟是说不出话来,他伤势本就没有全好,急切之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四章 十面埋伏


    若是龙庭飞心境清明,必然会看出石英心有苦衷,可是这些日子来,他心中早已对部将起了疑心,石英向段无敌发难,又让他陷入两难境地,秋玉飞、凌端之言又让他深信不疑,所以见石英如此情状,反而越发觉得此人矫情作态,可恨至极。堂上另外两人,萧桐本就是负责监察军中将士,遇事总是爱生疑心,在他心中人不过分为两类,已经叛变的人,和将来要叛变的人,故而也没有察觉出石英心意。反而段无敌虽然遭遇这种难以翻身的境地,但他心中没有窒碍,看出石英之苦。连忙上前道:“大将军,石将军或者有些苦衷,还请大将军容他申诉,这两封书信若是雍人送来,石将军将他焚去就是,怎会留下作为证据呢?”
    段无敌说得虽然有道理,龙庭飞和萧桐都是神情一动,偏偏石英心中怨恨已深,他对段无敌本就怀恨,如今龙庭飞又摆明偏袒段无敌,那两封书信也说不定是萧桐栽赃,所以他心中激愤之下,不仅没有趁势解释,反而怒道:“段无敌,不用你故作好心。”
    龙庭飞听到此言心中更怒,厉声道:“将石英关入死牢,萧桐,立刻将石英亲信将领全部拘禁起来,一一盘查,看是否有人已经被他收买叛变。”他声色俱厉,段无敌和萧桐也都凛然不敢多言。石英只觉心灰意冷,看了看龙庭飞和段无敌,心道,我虽以私心告发段无敌,可是毕竟段无敌走私贪渎是实情,大将军不问此事,反而责问我如何得知,如今又拿着这两封不明不白的书信来向我问罪,罢了,既然大将军存心偏袒,我又何必还要辨白。石英本就是将生死看得极淡的人,想到这里也不向龙庭飞拜别,转身下堂,也不管身后跟上来的侍卫如何,心中满是苦楚悲愤。
    龙庭飞见石英如此,心中越发气恼,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代名将,虽然早已落入江哲彀中,心中还是隐隐觉得石英可能有些苦衷,便向萧桐问道:“萧桐,还是要仔细查一查,这段时间你应该对石英有所留心,可知道有什么人和他比较接近,说不定那两封书信真是有人栽赃也不一定。”
    段无敌神色一喜,他虽然也怨恨石英无故向他发难,可是却不相信石英真的叛变投敌。
    萧桐则是深思片刻道:“这件事属下也很奇怪,石将军往来之人并无嫌疑,除非是他的属下亲信有人通敌,才能替石将军和大雍交通消息,不过这也殊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必然需要多次密商,传递消息之人必然需要常常外出,形迹必然会落入人眼,可是石将军属下没有这样形迹可疑之人,若是石将军派了数人分别传信,也断然没有可能,他纵然有了反意,也必定只能让一二亲信得知,绝不会如此不谨慎。所以这两封书信如何到了石将军手中还是难以推测。属下想来,不妨将飞雁楼青黛姑娘请来问话,今日石将军迷恋青黛姑娘之事人尽皆知,虽然属下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问题,不过召她前来询问也应该有所收获。”
    龙庭飞轻轻点头,一个歌女而已,无辜与否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正要答应之时,段无敌已经神色慌乱地跪倒在地道:“大将军,青黛不会与此事相关,还请大将军不要为难于她。”
    龙庭飞和萧桐都是一惊,段无敌怎会为青黛求情,两人心中疑虑,齐齐向段无敌望去,龙庭飞神色冰冷地问道:“无敌,你为何替她求情,莫非你和此女有些什么关碍,她不是石英钟情之人么?”
    段无敌犹豫再三,终于说道:“末将不敢隐瞒大将军,末将在荣盛十七年被贬出京城,转戍代州,可是途中末将得罪的权贵派人追杀,末将重伤落水,性命垂危,幸得青黛姑娘相救,不避嫌疑,日夜侍奉,末将才能保住性命。这样的恩情末将不敢忘记,石将军钟情青黛,并非是她之罪,求大将军不要加罪于她。”
    龙庭飞和萧桐对视一眼,萧桐似笑非笑地道:“段将军,荣盛十七年,你只有二十五岁,青黛姑娘其时也只有十七岁,莫非你们有了私情么?”
    段无敌面上一红,他知道萧桐并非是盘问他的私事,只因青黛已经牵涉到石英案中,如今又和自己扯上关系,萧桐必定要盘根究底的,只是他和青黛之事乃是心中隐秘,他又担心说出之后害了青黛,不由踌躇难安,无法出口。
    龙庭飞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随意加罪于人,只要青黛姑娘并非大雍奸细,纵然受些苦楚,也不会有生命之虞的。”
    段无敌心中越发担心,但是这样情景也不容他不说,只得道:“末将和青黛患难相交,日久生情,当时末将灰心仕途,我们有了婚姻之约,青黛因为家仇而对朝廷不满,所以要求末将随她隐居,最好是离开北汉,再不回头。可是末将伤愈之后遇到军中好友,他重责末将为了私情私恨辜负家国,末将乃痛悔前非,向青黛说明心意,之后我们两人发生了争执。末将希望青黛和我一起去代州,虽然代州艰苦,可是末将断然不会让青黛吃苦,而青黛也不是弱质女子,不会受不住风沙之苦。可是却被青黛严辞拒绝,她说与朝廷无恩,纵然不为敌,也不能反而为朝廷效力,坚决要求末将随她离去,也是末将忘恩负义,终于和她分道扬镳,青黛绝裾而去,从此我们两人恩断义绝。如今虽然青黛牵涉其中,可是末将承恩在前,负情在后,还请大将军看在末将面上,若是青黛与大雍无关,还请体谅她孤身飘零,不要怪罪于她。”
    龙庭飞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此女之事,我也略有所闻,她家破人亡,也难怪她对朝廷不满,若是她与石英背反之事无关,我也不会为难她。”
    萧桐神色古怪地道:“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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