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某飞行员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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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某飞行员的恋歌-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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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眼,反斥他:“谁教你要站在这么近的地方!大家都等着吃面,谁管会不会溅到你啊!”

    人群中发出掌声与喝采声,卡路儿只好臭着一张脸继续洗盘子。他之所以被指派负责杂务,当然是为了一个礼拜前的遇难事件而受到处罚。

    其实关于这件事,他并没有遭到索妮亚教官太大的指责,反倒因为在危急之际冷静选择降落海面而受到好评。相反的,当时的编队长和浮士德的评价则大幅下降。编队长是因为硬闯入云层中飞行,浮士德则因为在云中擅自改变飞行方向而遭到扣分。再加上他害得范•;维尔班的偶像陷入绝境,因此受到其他学生无言的责难。此刻浮士德独自处在中庭的角落,显得如坐针毡。

    负责面摊的艾黎儿将面条水分沥干之后就交给克莉亚,由克莉亚亲自替学生们拿来的汤碗加面。

    “请慢用。”

    每当克莉亚带着温柔的笑容递出新加的面,男生们的脸就会垮得几乎不成原形,并以幸福的表情吃着艾黎面。每次加了面,艾黎面当中隐藏的美味就会在嘴里更加扩散。根据自称拉面狂的宪明其说法:“吃了三碗,才能够明白艾黎面的精髓。”他说的没错,飞行科学生几乎都像着魔一般猛吃着面,吃完又排队要求加面,接着反复吃面、加面的过程,宛如陷入永无终止的加面地狱。

    被艾黎面迷住的不只是学生。

    “我要加面。”

    “加面。”

    “请帮我加面。”

    班德拉斯老师、索妮亚教官以及静香舍监同时将留下汤的碗伸到克莉亚面前,加了面之后,三人立刻并肩站在一起吃面。这些大人今天原本应该负责管理学生,但不知何时却成为艾黎面的俘虏。

    班德拉斯老师豪迈地吃完第六碗面,瞥了一眼同事,问她:“索妮亚,你不会吃太多了吗?”

    “我才吃四碗而已,吃六碗面的人没有资格对我说教吧?”

    “你会肥喔。”

    “这种事与你何干?”

    “我是指胸部。”

    “……”

    “如果变得更大,行动会很不方便吧?”

    索妮亚默默将手中的碗放在摊位旁的餐桌上,歪了歪脖子让关节发出“喀喀”的声响,然后俯下身子伸长腿,把脚踝贴在地上屈伸两、二次,接着又闭上眼睛旋转双肩,终于将握紧的拳头狠狠捶向班德拉斯老师的胸口。

    “呜恶……噗!”

    班德拉斯老师发出奇特的呻吟声,捂住嘴巴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滚倒在地上。

    静香以冷静的表情俯视班德拉斯,接着开口问:“用餐时被打到肚子,效果应该格外显著吧?”

    索妮亚再度拿起碗,边吃第四碗面边自言自语。

    “这种家伙为什么也能当教官?”

    “这世界充满不合理的事情。”

    静香吃着第九碗面,很肯定地这么说。

    不久之后,吃饱的学生们各自坐在中庭的草坪上,愉快地聊天。

    一直站在摊位前的卡路儿等人也大致结束工作,洗了手后来到圣特汝尔班的学生聚集的草坪一角。艾黎儿也拉着克莉亚,直接坐在草坪上。学生们纷纷对艾黎儿表达赞叹,艾黎儿很不好意思地挥着一只手说:“好啦好啦,谢谢各位。”

    “接下来是捣麻糬减肥时间了”

    千春以慵懒的语调说完,开始以石杵和石臼捣起麻糬。虽然她的表情无精打采,捣麻糬的技巧却相当熟练。静香也悄悄地自动靠近,以沾湿的手翻转麻糬。还没吃饱的学生们开始用炭火烤着分配到的麻糬,拉面派对转眼间就变成捣麻糬大会。

    “哈哈哈、哈哈哈……”

    克莉亚发出开怀的笑声。奈奈子不知又从哪里听到小道消息,正加油添醋地告诉众人,而一旁的卡路儿也听着同学的笑话哈哈大笑。在悠闲的春目阳光中,感情和睦的同学们正享受着快乐的时光。

    卡路儿以笑脸问克莉亚:“你玩得愉快吗?”

    克莉亚微笑着说:“嗯,很愉快。”

    “太好了,我也觉得好高兴。”

    “我好喜欢伊斯拉。”

    “嗯,我也是。真希望可以永远像这样,朝着天之涯前进。”

    “永远?”

    “嗯,永远。”

    两人看着彼此的脸露出微笑。

    他们当然知道,大家不可能一直像这样待在一起。

    这场旅程虽然没有确切的时间表,但终究会宣告结束。

    虽然不知道旅程会以什么方式结束,但绝对不可能永远维持现状。不过,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们只想尽情聊着梦想。

    “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只是不可能实现的孩子气愿望……

    “希望能够永远像这样,跟大家在一起。”

    克莉亚喃喃说完,抬头望着天空——没有边际、永远延伸的蓝色。

    然而,蓝天中却突然出现三道火焰的尾巴。

    “……咦?”

    不久之后,刺耳的旋转翼声回荡在空中。

    “那、那是什么?”

    发现异状的一名学生高喊,中庭里所有的飞行科学生也都抬起头。

    在他们的视线前方,从未见过的飞机拖着长长的火焰,自空中往下坠落。

    从双翼、螺旋桨的形状以及引擎罩的颜色看来,这几架飞机很明显不属于伊斯拉空艇骑士团。

    来处不明的飞行机械此刻正冒着黑烟朝伊斯拉坠落。

    “空艇骑士团发动攻击了。”

    索妮亚以冷静的声音说道。就如她所说的,在坠落的飞机上方,伊斯拉空艇骑士团的战斗机编队正以胜利的姿态盘旋,看来它们不由分说便击落了闯入伊斯拉领空的不明飞机。

    索妮亚咬着嘴唇说:“这是团长的坏习惯,他太好战了。”

    正规军的战斗机都配备无线通讯器,不允许飞行员凭一己之见交战,因此眼前的景象代表伊斯拉空艇骑士团团长——雷波特•;梅塞,已经下达玫击的许可。

    三道燃烧的火焰尾巴飞过凯格斯高中宿舍的正上方之后,一道坠落在阿斯卑纳山脚,剩下两道则飞越山脉,坠落在范•;维尔区。

    “那里是……”

    克莉亚正在担心飞机会不会坠落在厅舍,山后方便隐约传来强烈的冲击声,动荡的大气震动着众人的耳膜。

    “飞机掉下来了!”

    “刚刚那是什么?发生战争了吗?”

    “是敌机!敌机出现了!”

    学生们纷纷骚动,各自臆测着事情真相。

    “冷静!”

    听到这声洪亮而具有威严的命令,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

    索妮亚以惯常的冷静态度看着学生们,开始下达指示。

    “你们应该看得出来,这是非常状况。大家立刻前往艾斯可里埃机场,等候正规军指示。虽然不太可能会要你们出击,不过遇到危急状况,还是得预做准备。知道吗?”

    “是!”

    原本悠闲的学生们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挺直背脊回答。

    “出发吧。用跑的!”

    索妮亚转身带头起跑,其余学生也排列成整齐的行进队伍跟在教官后方。

    飞行战舰路纳•;巴克巨大的身影正驶过他们上方。

    战舰侧面突出的四十六公分炮塔群悠然压制着四周空域,但此时已经看不到来处不明的飞机。

    当天没有发生进一步的战斗。

    检查坠落飞机的结果,发现它们不属于巴雷特洛斯、斋之国或贝拿雷斯,而是国籍不明的飞机。伊斯拉空艇骑士团团长向旗下菁英下达命令,今后要更加强伊斯拉周围空域的警戒。为了确保居民安全,只要发现不明飞机侵入绝对防卫空域(以伊斯拉为中心,半径五十公里的可飞行空域)就要立刻予以击落。

    搭乘坠落飞机的飞行员当中,有一人奇迹似地存活下来。

    这名飞行员驾驶的飞机越过阿斯卑纳山地,坠落在市道一号。虽然飞机的右翼严重损毁,但驾驶舱没有起火,几乎完全安然无恙。驾驶员立刻被赶到的骑士团团员捕获。据说,他当时说的是近似巴雷特洛斯语的语言。

    “不准接近!吾人乃圣阿尔迪斯坦之剑,统治天空之王族后裔。”

    其中一名骑士团团员,确实听到受伤的驾驶员如此说道。

    除此之外,从其他坠落烧毁的飞机上,还发现疑似不明国度使用的航行图。这张地图是在疑似导航员的后座遗骸身上找到的,因血迹、焦煤与烧痕而残破不堪,甚至看不出其中指示的地点是哪里,或涵盖多大范围的海域。从烧焦的航行图上大致可以判别的只有圣泉、大瀑布,以及不动星艾堤卡。在艾堤卡指示的方向,画的是孤立而貌似大陆的轮廓。

    在航海长路易斯•;得•;阿拉康的指示之下,伊斯拉岛上的四名语言学家开会讨论,试图解读图上的文字。从先前捕获的飞行员所说的话,可以想见这个不明国度使用的语言和巴雷特洛斯语的语系相当接近,因此语言学家们得以在较短的时间内解读出统治这块陌生大陆的“国名”。

    “雷瓦姆”。

    根据语言学家向路易斯所做的报告,横亘在伊斯拉航线前方的未知国度,正是如此称呼。

    “神圣雷瓦姆皇国”。

    参考资料

    《海军航空预备学生》碇义朗光人社NF文库

    《TestPilot一等飞行机操纵士森川勋的生涯》南堀英二光入社NF文库

第二卷 插图



第三卷 序章

    台版 转自 夜@轻之国度

    “天空属于我们。”

    这是“他们”的基本信仰。

    “地面上狭隘的防卫线与天空无关,不论是壕沟、鳞形碉堡或反斜面阵地,到了天空都没有意义。无障碍的永恒蓝天属于身为圣阿尔迪斯坦之剑的我们。从世界的起始到终点、从过去到未来,这项事实都无可动摇。”

    ——天空一族。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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