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王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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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王之风流-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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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珠没作响,只用一双妙目,端视着他,一双眼眸,还蘸了蜜糖的刷子一样,在他脸上、身上、刷来又刷去。
  雷越鼓更不自然了起来。
  甚至很有些尴尬。
  房子珠又隔了半晌,才说话。
  一开口,她就问:“你排弟八,想不想爬头?”
  雷越鼓额角刚滚下了第一滴汗,答:“想。”
  房子珠居然又问:“想不想要我。”
  雷越鼓喉核搐了搐,终于答:
  “很想?”
  “很想。”
  “想我为啥不敢向我表示?”
  “我怕……”
  “怕老蜘蛛?”
  “是。”
  “现在呢?”
  “杀了他就不怕了。”
  “你对剩下的兵马全都可以纵控吗?”
  “一定可以。”
  “那好,”房子珠吩咐道:“事成之后,你今晚来。”
  她没有说今晚来干什么,也没说明时间、地点。
  可是雷越鼓的眼睛像点灯一般亮了。
  “你比人少长一只手,也比人迟入义军队中;”房子珠切中要点地道,“所以你起步得比人快,还得要贵人提擢——我支持你。”
  雷越鼓连脸上也像喝了七八斤酒一般红了起来。
  然后房子珠这才叫他走。
  他一起,就剩下了一名当家。
  一名女当家。
  “马蚤娘子”吕碧嘉。
  房子珠对等吕碧嘉说话的态度,又完全不一样了。
  她这得很沉着。
  又相当沉重。
  而且还对吕碧嘉相当尊重。
  吕碧嘉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妇人的样子,不,其实还予人一种倦慵慵的妇人样儿.严格来说,她还让人感觉到她是个怨女。
  ——不止于怨女,还是一个不折不扣怨妇。
  一种怨天怨地、怨性怨爱、怨丈夫怨际遇怨命乖的那种怨妇。
  她的样貌看来已看破世情,但她神容之间摆明了仍在红尘世俗打滚,而且还乐此不疲。
  ——大概只要可以,只要可能,还准血千年万载地打滚打去。
  她的表情很无谓,但稍为精明一点的人都可以分明判断出来:
  她这种人,才不会轻易放弃她所要的任何二事一物——虽然看样子她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在乎。
  看来,房子珠却对她很礼重。——一点不像是对待刚才那三名当家,虽然辛不老、雷越鼓和吴中奇他们在军中排名都远在这吕碧嘉之上。
  房子珠居然对昌碧嘉诚恳地道:“你觉得刚才我所做的。都对不对?”
  吕碧嘉脸上还是那懒慵慵的表情:“你才是这儿的首领,你做的,没有不对的。”
  房子珠居然谦虚起来:“谁说我是这儿的领袖?这可折煞我了。”
  吕碧嘉不卑不亢地道:“就算你现在还不是——可是,很快便要是了,那老蜘蛛一定斗不过你。”
  房子珠却不以为然:“丢!我倒不把老蜘蛛放在眼里。可是,我这儿的家当叫天王都会接收过来,我只不地是查天王麾下的一名小主管,一线王才是义军真正的头领——我算是什么!”
  吕碧嘉懒洋洋地道:“不过,叫天王一定会把指挥义军的大权还交给你,你才是名副其实义军的领抽——你就别推让了。我在这儿就只听你调度指挥。”
  房子珠却仍谦恭如故:“千万别那样说。要不是你受托于叫天王,潜入义军来与我联络,我这支军队仍得跟那老不死飘流失所、拼生打死的,但在江湖上连个正旗儿都扛不上呢。多蒙叫天王眷顾,能让这支队伍成捍卫朝廷的禁军,那就是大恩大德了。姐姐你跟他们不同,你是叫天王派来的,我一向以查天王马首是瞻,他有指派,莫不从命。我对他他们只是煽动利用,对你的意见,可是言听计从。“吕碧嘉爱理不理,但言辞上很谦卑小心:“姑奶奶言重了。一切仍以姑奶奶计策行事,做了老蜘蛛,再干掉他的心腹人马,我们才去会合叫天王,那时,你若仍有心为他效力,再去跟王天请准吧!”
  房子珠立刻附和道:“那时,还得要吕姊多美言几句。”
  吕碧嘉眯着忆猫般的眸子道:“其实又何用我来说话?光凭姑奶奶美色媚色,天王也是多情重色的男子汉,还愁何事不成!”
  房子珠嘿声笑道:“吕姊这算是取笑我淫乱不检点了?我只是人在江湖,求存求活,事非得已呀!”
  吕碧嘉倦倦一笑道:“那些算是什么?也只不过是手段之一,小小淫乱而已!我们都是女人,要在这险恶江湖上生存,自然要利用些天赋本钱,那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房子珠展颜笑道:“姊姊能理解就好。因为你的身份泄露不得,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儿受委屈了,也请体念做妹妹的我不得已。就像余老三这下私下赶去夭王那儿以姓孙的灰孙子讨功,那就委实叫我为难了。”
  “余老三争功好胜,叫天王明察利断,只怕他是吃不了兜着走。功领不成,讨死而已。”吕碧嘉说话的语音,磁磁的,乏乏的,就像呻吟一样:
  “姑奶奶一向待我好极,我感谢还来不及,待会儿行动中,‘颤声娇’和‘透体香’我都备好了,就听姑奶奶一声令下。
  房子珠只道:“一切都不打紧,没有关系,但最重要的是姊姊自己——那死老鬼打的是你的主意。你不出手,我们下一定能得手——正如叫天王不下令,姑奶奶我还真不敢杀鸡取卵,这时候去动这老家伙的根本,要他的命!”
  吕碧嘉听了就说:“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配合行动的。”
  又补充道:“不管怎样,叫天王的旨意都一定下会错。”
  房子珠听了也道:“当然了。查天王的指令绝不会错。”
  于是,吕碧嘉也离开了。
  她就领着那两名娘姨离去。
  她这头才一走,房子珠立即变了脸。
  她本来笑态可掬,诚挚热情,而今一转面就变得又狠、又毒、又歹、又恨的表情来。
  只见她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金漆镂边蓝湖水的镜子,一面照看自己脸容,一面恨声地喃喃自语道:
  “小小淫乱?淫乱?我呸!我丢!吕骚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比我早结识查天王,早给他操得七零八落的弃妇而已!居然敢来姑奶奶我这儿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等这件事成后,我成为叫天王身边的女人后,姓吕的,我看你买口棺材还自备钉子吧!”
  她一面照镜。
  一面骂。
  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表情狠毒。
  骂完了之后,居然又展示了一个媚笑,对着镜子问:
  “镜仙啊镜仙,你说你说,我是不是最漂亮的?”
  在这之前、房子珠的一切表现,都令龙舌兰叹为观止,也不寒而惊。
  ——当房子珠对着镜子,在片瞬之间变脸对刚才还恭敬对待的人发狠诅咒之际,尤舌兰只觉一阵寒意,透骨扎人。
  这使得她原本有意猝起发难,趁敌人落单时擒杀房子珠的想法,一时迟疑未决。
  之后,房子珠竟对手上的镜子问起她漂不漂亮来了,这使得龙舌兰一时还真以为眼前的这名悍妇,到底是不是得了疯病?
  却听房子珠又对着镜子,转了个问题:
  “仙镜啊仙镜,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我最聪明?”
  在龙舌兰听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平台里如许自问,更觉鸡皮疙瘩,一齐炸起。
  只听房子珠又问:“我到底是不是最利害?最后是不是最有权?”
  然后她还问:
  “——我是不是最多男人喜爱?”
  她仿佛每一句都得到答案——而且答案好像都是正面的,所以她在颔首点着,眉开眼笑,格格笑个不己,就像一只刚生蛋的母鸡一般。
  可是龙舌兰根本没有听到回答。
  根本镜子是不会说话的。
  也许,房子珠只是在自问自答。
  然后,房子珠仿佛这才满意了。
  眯眯地笑了。
  龙舌兰正待出手,忽然,房子珠身形一闪,已掠飞了出去。
  到了外面。
  原来外边正发生了事情。 

 
 
 第九章 敬请强暴

 
 
  一、夜夜狂欢的女子
  房子珠如飞絮一般疾射出去,是因为外面一阵哗然。
  就在她飞掠而出的瞬间,龙舌兰也掠上了平台,凭柱影茅隙,她遮蔽着身子,一面居高临下,看个究竟。
  这时候,暮色已四合,那片给所伐出来的空地上,围拢了一大群人。
  大概有数十人,抡刀亮刃的,像妖兽般呼啸咆哮,包围着四个人:
  三男二女,都给打倒在地,失去抵抗能力。
  ——这五人衣衫褴褛,也遍体鳞伤,身上有多处血肉模糊,有的浑身一片污血,有的五官全都给打得不成人形,也不成原形:鼻子与耳朵连在一起,眼睛肿得直掀翻上额顶,而一张口只剩下了一个血洞。
  只有剩下那女的,还算五官没给打坏——但她一定给吓坏了,五官都扭曲挤在一起,恐惧得已像疯了一般,他的唇角破裂,好像曾给人用什么硬物强塞过进去捣搅一般,而且她左边乳房竟已给人剜去,身体衣衫破烂,一片血污。
  这么一看,龙舌兰已双腿发软,怵目惊心,心头也发了狠、发了恨。
  率众包围这三男二女的是吴中奇和雷越鼓,吴中奇一见房子珠出来,就报告领功:
  “这五个‘风云镖局’和‘虎盟’的余孽从‘黑房’里逃了出来,给我发现了。
  房子珠寒着脸,冷哼一声,道:“今天负责戍防卫的人是谁?”
  雷越鼓马上答:“是十当家‘阴阳小生’陈月华。”
  房了珠却向雷鼓使了一个眼色:“他有负责守,把他来见我!”
  雷越鼓把胸一挺,道:“是。”
  这时,只听那三男二女中有人嘶声大喊:“房子珠,你这个妖妇——”
  他这一发喊,立刻就给包围他的人踢打得语不成音。
  房子珠却一摆手,制止了她手下的拳打脚踢,望着那名口咯鲜血、已给打得七残八废的男子,居然柔柔媚媚地问:
  “哦?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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