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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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者-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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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醒来,楚书只觉得浑身酸痛。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宁杨霸道地将自己禁锢在他强壮的躯体间,而自己像只被猛兽擒住的猎物,可怜兮兮地窝在他的怀里。再一看,两个人都□□,不着片缕,只盖着一条浅蓝色的薄被。楚书不觉想起昨夜的事来,顿时浑身发热,红得像只熟虾子。拉着被子挣扎着要起来。
  她一动,他也便醒过来了,双手一扯,翻身又压住她,低头寻着她的唇缠绵热吻。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楚书才得以逃脱出来,拉过被子卷完全身,转身欲走。
  宁杨身子往前一扑,拉住被子的一角,笑吟吟地说:“你只顾着你自己,再不想我身上也没有穿衣服!”
  被他这么一说,楚书脸上又红了几分,她小脸儿一皱,脚一跺,甩开他的手回房去了。
  等她走后,他才翻身走来,寻了衣裤穿上了。
  简单地吃过早餐后,宁杨又拉着楚书出门了。
  到了沙滩那里,又打横抱起她来,直把她抱进小艇,自己也跳了上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楚书正了正头上的太阳帽,不解地看着他。
  “去钓鱼。”他简短地说着,伸手捋起她耳朵帽子上垂下的白色丝绦,给她正了正帽子,白色的丝绦一直紧紧地勒到她的下巴处,放才交指缠绕,打了个漂亮的结子。打完了结子,又问她:“这样子,会不会太紧?”
  她动了动脑袋,“还好,就这样子吧。”又问他,“到哪里去钓鱼啊?”
  他已经开起小艇了,不过迅速并不快,“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色的小艇在浩瀚的碧波中徐徐前进,等到身后的小岛只剩下一个小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了。”宁杨找到渔具,装好了鱼杆,又往鱼钩上装了鱼食。
  楚书微微笑着,抱膝托腮看着他动作,等他把鱼钩抛进了水中不动了,才想起来:“怎么我的鱼杆没有?”
  宁杨说:“只有这一个鱼杆,等我把鱼钓上来,你跟鱼玩好不好?”
  楚书便怏怏不乐的。
  宁杨看了她几眼,问她:“不高兴了?”
  她嘟着嘴摇了摇头。
  宁杨“嗤”一声笑了,“你过来,我把鱼杆给你,你来钓好不好?”
  楚书听了,这才笑了,弯着身子要过去。那小艇便摇晃起来,她也跟着晃了几下,走了几步,才挨着宁杨坐下来了。
  宁杨把鱼杆给了她,她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能钓上来多好看多好看的鱼。
  没想到宁杨手一绕,又把她圈到怀里,下颌贴在她的颈窝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脖子上。
  她觉得脖子上像被人用羽毛轻拂着,触痒不禁,咯咯地笑起来了。往旁边蹭了蹭,“你这样子,不热吗?”
  这时候时间还早,太阳刚出来不久,又有凉凉的海风吹着,怎么会热?
  宁杨似是把她当作他心爱的一件玩具般,亲吻着,摩挲着。楚书不时被他纠缠住,送上红唇。
  头上有海鸟疾掠而过,碧波浩瀚无垠。小艇在蔚蓝的海水中一荡一荡的,如苍海之一粟。
  一时鱼杆一沉,楚书手上一动,口叫乱叫着:“鱼,鱼上钩了。”
  宁杨双手覆住她的手,将鱼杆往小艇上一甩,果然一条一尺来长的鱼咬在鱼钓在乱跳着。
  宁杨指着那鱼说:“快把它装到鱼篓里。”
  楚书趴过去抓那鱼,谁知手一碰到鱼身,心里就害怕起来,口中慌乱地尖叫着。宁杨看她胆小,心里好笑,长手向前一伸,抓住了那鱼。那鱼到了他手里,只摇头摆尾地挣扎,却又哪里挣得脱?他把鱼脱了钓,才装进了鱼篓里。
  楚书两手扒在鱼篓里看那条失去自由的鱼,“这是什么鱼呢?”
  宁杨正勺海水洗手,听到问,便说了名字。
  楚书很高兴:“我好厉害,那么快就钓到鱼了。”
  这片海域鱼多,不到中午,便钓了一大篓的鱼。
  楚书看那些鱼挤在鱼篓里扑腾,觉得可怜,便说:“我们可吃不了那么多的鱼,不如留下一两条,其他的就放了吧。”
  宁杨说:“花力气钓上来的,怎么可以放了呢?”
  楚书便摇他的手:“求求你,你就放了它们吧,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好了!”
  娇声软语地恳求一番,宁杨好不容易才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了它们怎么样。”
  楚书听说,怕他反悔般,立刻在他脸上接连印下几个吻。
  宁杨这才满意了:“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让你把它们放了吧。”
  楚书吃了一惊,指了指自己:“我?”
  宁杨乜斜着眼看她:“当然是你放了,不是你要求的吗?”
  “可是。。。。。。”她很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鱼篓里的鱼,她害怕触碰它们滑溜溜的外皮啊!
  “没有可是。”宁杨双手抱在胸前,转过了脸去。
  楚书只得将手颤抖地伸到鱼篓里,自己不敢看,别过了头去,手指一碰到那冰凉的鱼身,立刻发出一声尖叫。试了几次,都没敢抓住一条。
  宁杨在那边偷笑了一会,才过去帮她把鱼一条一条地抛进海水中。

☆、第四十七章

  楚书和宁杨正玩得高兴的同时,周时凝也迎来了她人生中很大的一次重创。
  这日她正在和数十个高管级别的经理开会,商议着公司裁人的措施。忽然外面的秘书拿了电话进来,说周老先生要和大家伙视频会议。
  周时凝坐在上首,眼风儿往下一扫,见有几个人面上掩不住的得意色儿,便知裁人的事情已经捅到了老爷子那里,只是不知是底下什么人走漏了风声。
  她心中恨极,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只叫秘书和老爷子那边接好了视频。
  果然老爷子一出现在屏幕上,便问:“我听人说,咱们公司商量着裁人,可是有这事?”
  周时凝少不得上前说明原因,大公司人员冗杂,一件小事吩咐下去弄得千头万绪的,最后有没有得到解决还是另说的。不如精减人员,重整部门,大家办起事来也利索,公司的事业也能保得住蒸蒸日上。
  她话还没有说完,老爷子在那边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当着会议室里所有人的面无故就给周时凝没脸,“简直是胡闹!你才活了多大,竟以为你的办法才牢靠么?这基业是我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哪些事是对的,哪些事是错的,我会不知道?各部门的成立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最协调不过了,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了?再有里面许多的员工,自公司成立起就在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可以说裁就裁?这要让外头的人知道咱们这样的大公司,还苛待员工,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自以为自己事业辉煌时做的那一套才是好的,是摸着石头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经验。对于周时凝大刀阔斧的改革,很是看不惯。
  会议室大半的人见周时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心中暗暗称愿。只有少部分深谋远虑真心为公司着想的人暗中叹息。
  楚书度假回来没多久就知道了这件事。
  周时凝呕心沥血地为公司忙活了这些年,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恨得咬牙切齿:“老爷子如今也胡涂了,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指点江山的小子。哼,撑舵人如此,我看衡安集团不日将败了。”
  楚书少不得周话语来劝她:“他是商场上过来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也不定。你别□□着,仔细地想一想才是啊!”
  周时凝将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一捶:“有什么道理!年纪大了,老背晦才是真的!公司部门那么多,人员繁杂,而且各自有各自的心思盘算。人也人之间勾心斗角也罢了,部门和部门之间也是水火不容。因部门之间不协调,耽误了多少事情?有时事情急了,只能从各部门间挑选人手,再组新部门,才得以迅速解决。”
  大公司复杂的人事,楚书也不太懂,只能听她说下去。怕她口渴了,忙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周时凝喝了,又说:“饶是这么着,也不中用,没过两个月也和那些旧部门斗起来,大家彼此彼此了!长此下去,治标不治本。我眼里看着,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事情多,一时没时间去做,只能放着。好不容易趁着今年闲了些,打算快刀砍乱麻,过后再告诉老爷子,谁知被哪个烂了舌头的透了出去。也是我没着意,更没料到老爷子如今竟这么错聩了。听信谗言,以为我兴风作浪没安好心,把公司里他的人裁了,留下我的人架空他的权。我纵然为公司操碎了心,人家也不领情,白白地浪费了我许多年。。。。。。”
  楚书听了半日,才稍微懂了一点,“老爷子既然对你起了疑心,你坐着那个位置也不稳固。依我说,不如辞了。我看姐姐这几年,没几天能睡过一场好觉。工作再好,也不如有个好身体。况且,你闲了,也好陪我玩儿。”
  周时凝弹了弹她的脑门:“你就知道贪玩。”
  果然那之后老爷子又调配了好些人,明着是给周时凝帮忙,暗地里却是替老爷子盯着她的动作的,又有好几次她的决策都被挡回去了。
  这也算了。
  谁知没过多久,周时凝的叔伯周政文又空降到公司,名议上是执行副总裁。
  公司里哪个不是人精?都知道了周时凝不得老爷子的心,这个周政文是来接手的,一个个恨不能过来巴结奉承。
  周时凝哪里会看不明白,冷眼看着。
  楚书知道了这事,少不得来问她:“新来的副手好不好,有没有能力?”
  周时凝笑着说:“怎么不好,怎么没有能力?把我这些年来奠定好的基础所取得的利益,拿去老爷子跟前献殷勤,再好不过的了。”
  楚书吐了吐舌头:“老爷子也信?”
  周时凝叹气说:“他都八十多的人了,人老人,脑子哪里转得过来?听了奉承话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算是看透了。”
  楚书笑了笑:“你果然看透,我就放心了。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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