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讲的鬼故事-朝夕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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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讲的鬼故事-朝夕黄泉路-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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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到车的身后传来一阵阵嘶吼,我转头一看,我母亲,和我父亲,还有数不清的我自己(穿着,发行,都和现在的我一模一样)
然后我又听到疯子说了句,坐稳了,他的方向盘狠狠的往左边一拽,车子骑上高架桥的护栏,冲向地面,我吓得浑身都僵硬了,车子重重的砸在地上,顿了两下,继续前行。
没多久,我又听到车盖发出了一阵闷响,车盖凹了下来,然后又一阵闷响,一直手伸了进来,惨白的一双手,上面布满青色的血管,然后车盖被撕开,高速带来的气流把我的眼睛迷住了,我奋力睁开双眼,看到了穿着警服的妙可。
我与妙可互相看着对方,片刻,妙可抓住疯子的肩膀,轻轻一提,就把疯子从座位上提起来,伸向车外,然后转头望向我,微微一笑,松手。疯子大叫一声,掉出车外,然后妙可转身准备抓我。我吓的闭上眼睛。
我听到车尾箱一声闷响,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妙可站在车尾箱,而疯子抱着排气筒在地上拖,车子还在飞速前行。
我反扑上去一推,把妙可从车上退了下去,妙可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便消失在公路的远处。然后站起来跨到尾箱,抓住疯子的手,把他提了起来。
疯子从后尾箱纵深一跳,跳到驾驶室。
一路上,我心魂未定。车子停在那个光头被撞死的那个小区门口。我说,怎么又是这里?疯子说,不管车子往哪里开,我们都会开到这里,我们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些地方了。
然后我和疯子走进大楼。我突然停住,我转过身,指着小区外面,我说,如果我们去那里呢?
疯子说,你可以试试,当你走进去的时候,你发现自己还是在这个楼里,但我们不要试了,没时间了,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他的话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我顺着声音看去,那个光头出现在疯子的旁边,光头说,这个楼盘还没开盘,你们进来干嘛。
疯子一拳把光头打倒。拉着我就往电梯里跑。电梯慢慢从楼上往下走。我听到楼外面又是一阵阵的嘶吼,然后黑压压的一群人从楼外面跑进来,正好电梯停住,我和疯子钻进电梯。那群人越来越近,电梯门慢慢合上,我透过门的缝隙看到外面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我自己,和我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
疯子按了最顶层楼,33楼,然后拉着我坐下。
疯子说,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全部的真相。其实那天你和囡囡睡下之后,就再也没醒来过,你的时间已经停止了。
我问,谁让时间停止的?
疯子说,你的那个妙可。
我说,她怎么可以让时间停止?
疯子说,不是真的让客观世界的时间停止了。而是妙可进入了你的意识里,挟持了你的潜意识,让你的潜意识欺骗现在的你。简单说,就是大半年前,你和囡囡睡下之后,醒来到现在以及以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在你当时刚睡下,被妙可进入你意识的那一瞬间被她强行录入你大脑的一段回忆,这段回忆可能是无限长,当然,还有些情节是你潜意识与妙可进行反抗的时候,制造出来提醒你赶紧苏醒的,比如现在我和你的对话。
我说我不懂。
他说,就是你现在和我对话,刚才发生的,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都是一段回忆,并且这段回忆可能是无限长,并且是个死循环。最终妙可会让你在这段回忆里永远走不出去,永远和她在一起。
我说,既然是一段回忆,也就像一段录制好的视频一样,我可以瞬间把视频的时间拖到最后吗?
他说,不可以,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回忆,你无论快进到哪个环节,都会有新的剧情触发,然后引导你回到快进之前的那个起点。
我说,可是,医生说我是精神分裂。
他说,医生是妙可为你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妙可为你造的。
我说,那我看到的,精神分裂后,另一个人格的我自己录制给我自己的视频呢?
他说,你刚才看到了多少个你自己……她可以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变成另一个人格的你。
我说,那我要做的是什么?
他说,当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而你和我现在这段对话只是一场梦的时候,你时刻注意,你的潜意识在反抗妙可的时候,会制造一些BUG来提示你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这时候,电梯停了下来。门徐徐打开了。
我抓住疯子,我问,你到底是谁?
疯子说,我就是你潜意识里制造出来的BUG。
突然,我的头被重重的砸了一拳,我晕倒。混混沌沌中,我听到疯子大喊,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你看到的……
声音越来越远,我感到跌进了万丈深渊,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我漂浮在一个没有光,什么都没有,我就这么漂浮着,很久很久,好像一直到永远。
然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像是天籁。
【未完待续】


血浴缸
血浴缸1
凌晨两点的夜空,缀着稀疏数点寒星,仿佛原野中狼的眼睛,幽冷,孤绝。
夜空下行走的范武,满嘴酒气,脚步踉跄。
锦绣华园,G市有名的豪宅之一。2栋612,范武的家。
眯着迷离的眼睛,范武费了老大的劲,将手握住门把手上。
冰冷,自精致雕琢的不锈钢门上传出。范武骤然感觉全身的血温下降了一度,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酒醒了一半。
门被缓缓地推开。寒气更盛,一点不似家的温度,更像个荒野中四面透风的孤宅。黑暗沉沉地凝聚于屋中,藏着无数的阴郁秘密。
范武按了下开关。没有反应。黑暗将所有可能散发热量的东西全都吞噬。
“该死的婆娘,在搞什么鬼呢!”范武低低骂了一声,“砰”地甩上门,凭着印象,摸索着朝卫生间走去。
走了几步,范武的酒意渐渐地被一种恐惧感所攥住,揉化成冷汗: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血腥气,脚下的地毯,黏腻拖滞,像是覆盖着粘稠的鲜血。
“容迎!”范武叫着妻子的名字。
屋子如空坟般,廖长地沉寂。
范武的心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飘坠下去,抖动着枯涩,“小琳!”
从前一听到他的叫唤,便像一只蝴蝶般飞出,投入他怀抱的女儿,现在却悄无声息。
空气一点一点地凝固起来,压迫着范武的心,让他艰于呼吸。恐惧则如水银泄地般,毫无阻挡地钻入他的每一个毛孔,将寒毛根根拔起。
客厅的尽头。一个转弯,便是卫生间。
一个细微的呼吸声传入神经绷紧的范武耳中。
“谁?”范武紧张地喝问道。
对方没有反应。
“容迎吗?”
依然没有反应。
“小琳,是不是你?”
仍是死一样的沉寂。
范武从衣兜中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微弱的光芒撕开黑幕的一角,一米之内的物件幽幽地自黑暗的背景中浮现了出来,像极影片中鬼魂的现身。
一张苍白、呆滞的脸跃入范武的瞳孔,将其冲撞得分处飞散,连同魂魄——如果说平常里小琳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可爱小女孩,那么眼前的她,却像一具冰冷、毫无生气的僵尸。木然的脸庞不带一丝灵动;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直直的,不会转动丝毫,像两粒没有生命迹象的玻璃珠;扁扁的小嘴上,抿着无声的冷漠。
“小琳,你怎么了呢?”范武慌乱地拉过小琳,想从她的脸上捕获到一丝线索,却震惊地发现,她的瞳孔仿佛一个黑洞,将他投入进去的所有目光全都吞噬。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如她一样,直勾勾起来。
手机进入自动关机状态,屋中仅余的微弱光芒攸然消逝,也将小琳的身影,连同瞳孔重新带入黑暗之中。范武身躯一震,从迷离的状态中拔了出来。
“小琳,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范武用力地摇晃着小琳的身体,却惊异地发现,小琳的身体就像窗外冰封住了的石柱,寒冷而又僵硬,随着他的摇晃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骨头与冻住了的血肉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范武骇然地重新打开手机,借着荧荧弱光,极尽目力,顺着小琳目光的方向望去:卫生间里,浴缸的水龙头开着,不断有水自浴缸里溢出,如蛇一样地滑过地板,漫进客厅的地毯,将整个房间变成一片沼国。
范武下意识地快步迈进卫生间,走到浴缸前,伸手去拧水龙头。就在他一低头的刹那,眼中掠过一片的黑色。
 范武的生活彻底被改变了。
先是警察无休止地盘查追问,媒体记者兴奋地捕风捉影。范武的私生活全都曝光:身为A市有名的富豪之一,他养情人——案发的前三天,他与情人林珑在金屋别墅中共度良宵,风月无边;他贿赂政府官员——案发的当天晚上,他与某政府高官在夜 总会饮酒笙歌,权钱交易。所有的一切曝光,只为证实一件事:妻子容迎的死与他无关,他有案发时间不在现场的人证、物证。
澄清了自己的无辜后,他继续面对亲人的唾骂与指责:如果不是他的花心搞外遇,容迎怎会心念成灰,割腕自杀?如果不是他的夜不归宿,容迎怎会躺在浴缸无人知,血尽而亡?
对于这些,范武拿出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企业家所具有的胸怀,一一默默接纳了下来,惟独令他忧心不已、无法释怀的是女儿小琳的变化。谁也不知道今年6岁的一个小女孩,究竟从母亲的死亡中汲取了些什么。根据警方调查的结果,容迎约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在浴缸里割腕自杀的,但用的并不是常见的刀片,而是从浴缸中磕下的瓷砖碎片——谁也不懂她为何选择如此痛苦的方式,只能理解成她离开范武、离开人世的决心之坚定。死亡现场,浴室的门大开着,而从浴缸的水浸漫进客厅,将电线引得短路,造成电灯熄灭,空调暖气关闭,是十一点半左右的事。再对照起范武凌晨两点回家的时间,可以推定到,身穿一件单薄睡衣的小琳在浴室门口至少站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即便没有见到最血腥、残忍的那一幕,却也近距离、长时间体会到死亡的冰冷锋芒。
残酷的现实的打击,将一个天真烂漫、活泼爱动的小天使,变成了一个木头般的聋哑人:她整天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三缄其口,食不辨味,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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