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双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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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双响炮-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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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老实人,当然叫实”

大魔眼中凶光一闪,像冬天里饿慌了,而又幸运地发现一头羊的狼。

“我认为你叫野,就是野。”大魔磔磔笑:“错不了,那天晚上……”

话未完,伸手便抓,五指如钩,已默运神功劲贯指尖,这一抓又快又狠,抓向沈野的左膀,突出毒手。

“啪!”暴响震耳,碎瓦泻落,原来抓住了沈野出其不意送出的空酒碗。

“哈哈!原来那天晚上破坏太爷买卖的蒙面人是你。”沈野从老香火道人的顶门上空飞过:“出来,咱们拚了再说。”

刚掀帘钻出小天井,两个先伺伏在外的人大喝一声,两支没羽箭破空疾射。

同一瞬间,三个大汉从前殿的堂口抢入,刀剑出鞘声与叱喝声齐起。

沈野出门便侧闪,间不容发地避过两枝没羽箭的偷袭。

“该死的混帐王八蛋!”跟出来的大魔大声咒骂,险之又险地闪过射入厅门的没羽箭;疾冲而出:“那一个王八蛋用箭射我……你走得了?“沈野已跃登瓦面。哈哈狂笑而走。

地面,两个用没羽箭偷袭的人,正在垂死挣扎。

另三个冲入的人没拦住沈野,却与大魔撞上了。

“该死的东西!”大魔已失去追赶沈野的机会,阎王刺神乎其神地出鞘挥出。

“铮铮……”两剑一刀皆被阎王刺震断,三位大汉狂叫着震倒在丈外。

大魔不理会他人的死活,跃登屋顶狂追沈野去了,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天黑了,想追人谈何容易?

回来时,三位大汉相扶持往观外走.另两位已经死了,就是发射没羽箭的两个人,尸体仍然留在观内。

“你们是什么人?”大魔拦住了伤手的三个人,语气凶狠:“是谁用箭袭击在大爷我的?说沮!”

三个家伙兵刃被震脱手时,手受了伤,再被震飞摔出,摔得骨头几乎崩散了,被大魔回拦住,惊恐的程序可想而知。

“发射箭的人,已……已被沈野杀……杀死了,是……是被掌力拍……拍破天灵盖。”

一位大汉一面回答一面发抖:“咱们是……汪……汪东主请……请来缉……缉凶的人。”

“你们误了我的大事。”大魔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们闯来,我一定可以毙了那小子,你们是有意捣乱,故意制造机会让他逃走,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冤枉……”

“该死的东西……”大魔拔出阎王刺要行凶了,狞恶的神色极为哧人。

“我……我发誓……”

“该死的东西……”大魔疾冲而上。

“住手”沉叱似殷雷。同时,庙角的树林中,跃出三个黑影。

大魔身形一顿,三个家伙已惊倒在地狂叫救命。

三个人影到了,来势甚急。

“去你娘的”大魔粗野地咒骂,一刺点出。

寒光乍现,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一枝纯钢打制的短剑与刺接触,两人同向侧飘,劲道相去不远。

大魔退了八尺,止住震势,向被震出丈五六的人冷哼一声。

“好家伙,我碰上劲敌了。”大魔徐徐欺进:“再拼一招!”

另一个黑影到了侧方,缓缓拔出宽型单刀。

“姓王的,你想落案吗?”黑影扬刀立下门户:“刚才阻止你行凶的断魂枪王家英兄,是本地的名武师,府衙的捕快中,有他的门人子弟当差.要是你手痒,冲我唐汉生来好了。”

“哦!原来是天王刀姓唐的。”大魔狞笑:“找你也是一样,看你的天王刀能不能斩我这个凶魔。”

断魂枪先前不知道是这个老凶魔,天黑而且双方接触太快,一招被震退丈远,确是心中生寒,锐气全消,这才知道对方果然了得。

“咱们没有拼命的理由。”断魂枪大声说“王老爷子不是受胡大爷之托,搏杀沈野其人吗?咱们也是受本地仕绅之托,缉拿凶犯沈野的,双方目的相同、何必作无谓的拚搏?王老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让老哥大动肝火要杀人?”

话说得有理,而且相当客气,再就是情势是三比一,大魔再狂傲.也不得不及时收敛,真要是挨斗起来,不一定能稳吃对方。

再者,假如落了案,岂不是给他主人添麻烦,虽然以他主人的名衔就可摆平这种小事,但苦于那件大案子未结案前,不便轻易曝光。

“这三个混球,和另外两个该死的东西,打了我两枝没羽箭,掩护沈野脱身。”大魔恨恨地税:“等于是吞没了在下的五千两赏金,你看怎么办?”

“王爷救命。”一个家伙在地上叫号:“咱们也是打听出沈野在观里藏身,所以前来捕杀他的,没料到这位前辈拦不住沈野,反而迁怒我们,冤枉呀!”

“王老哥,他们……”断魂枪替三个家伙讲情。

“王家英,你少给我耍花招。”大魔抢着说:“这些混帐东西一定是你的人。

我警告你,叫你的人离开我远一点,以保平安,下次,哼!”

下次怎样?他没说,收了阎王刺大踏步走了。

天一黑,汪家宅院又忙碌起来了,但起更后不久,全宅又成了黑沉沉的鬼域。

这次,警哨的安排有了显著的变化,表示汪东主任明直采取了积极的防卫手段,不再在宅院内死守。

把警哨推邻居的外围,不但可以及早发现入侵的人,而且内部有警时,外围的人可以及时收网起罗,从四面八方围堵。

两个警哨隐伏在右进外的巷口,一在上面的飞檐上端,一在下面的墙根暗影中。

这里,距江宅已有百步,这一带都是连进大宅,邻居其实相距额远,那一家大宅没有十余栋宏大的建筑?

薄暮时分,就已开始飘雪了。此际寒气刺骨,躲在这里地方担任警戒,真不是人干的好活,因为必领躲得稳妥而又必须能监视重要的接近路线,不能移动以免被来人发现。

要做到如此严格的要求,有多困难?要不了半盏热茶的时刻,手脚准会被冻僵了。

刚才传来的消息让这些警哨大放宽心,因为地府双魔两个老魔,已发现沈野的藏身处,正在追逐中,沈野哪有工夫前来冒险入侵?即使来,也该是三更以后的事了,目前二更刚起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警哨们不希望被冻坏手脚,少不了经常活动活动手脚保暖。

墙脚下隐身的人,没有风雪沾体,却发现头顶上空大堆雪花坠茫,忍不住仰头低叫:

“你在干什么?故意插标卖首吗?”

“你说什么?”上面的警哨问,风雪中较难听清字句。

“叫你不要移动,以免找死。”下面的声音提高了一倍,上下相距有丈五六,不大声的确听不清。

“太冷了,手脚都僵住,呃……”

话未完,人像大石头般往下掉。

下面的人只看到有模糊的人影下坠,还弄不清原因,刚想叫唤,突觉喉下压入一把其冷澈的匕首。

“放乖些,不准叫。”身后有人在耳畔说。

担任警哨的人是不准放下风幅掩耳,也不准竖起衣领护住脖子,更不许可戴手套,所以锋利的匕首能直接压上咽喉的肌肤。这种寒冷的滋味,足以令人牙齿打战,浑身发抖.如果不放乖些,喉管不被割断才怪。

这位警哨颇为沉着,乖乖任由对方把他上身向后拉。

“你……你是……”警哨沉着地反问。

“沈野”

“沈老兄,你还不死心吗?”警哨在生死关头,机智地想利用机会晓以利害:“汪东主有的是人,而且有钱,你一个大即使三头六臂,也成不了事,何不接受汪东主的条件?”

“我不接受任何条件,只要他将两小平平安安地交出来。”

“沈老兄,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你是说你们已将两小……”

“不是啊!早在十天前两小已被人救走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是什么人救走两小?”

‘不清楚,咱们还以为你或是你的朋友呢?”

“混帐!如果是我,我哪里还有兴致在大雪夜跑来与你耍嘴皮?”

“人确实是被人救走,咱们如何能变出两个人给你呢?”

“汪东主何在?”

“我……我不知道……”

“那么,你已经失去重要性了,我可以另找他人。”

“沈老兄,请听……”

说不下去了.喉管已被割断。

不久,另一组警哨隐伏处,传出惊心动魄的惨号声。

二更将尽.外围的五组警哨,已全部被挑。

之后,不再有任何声息传出,入侵的人也没有再现身,一夜中,所有的人皆心惊胆跳,精神快要崩溃了。

一连闹了三夜,汪家宅院臼死了十几人。

其他的人一个个心胆俱寒,死亡的恐怖快将他们逼疯了,天一黑,简直是人人自危,尤其是被分配到外围担任警戒的人,无不心惊肉跳,有如被解送法场。

白天的搜索也加强了,整个地区的三教九流朋友,全部加入搜索行列,但就是查不出沈野的藏匿处。

已经是第五夜了,汪家宅院的警哨已收紧至内围,不敢再派到外面送死了。

风雪已止.但更奇寒入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按理每个人都在家中温暖炕床上睡大觉,夜行人应该不会活动。

屋项上积雪已达半尺,轻功很难施展,视野广阔,防守的人以逸待劳,占了天时地利之优势,今晚,沈野该不会来了。正好喘口气恢复疲劳。

胡家宅院的人,今晚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因为昨夜地府双魔终于接受胡天雄的邀请,住进了宅院后进内的吟风楼,防卫实力大增,因此,就不像往日那样紧张。

三更天。

白影出现在胡家的宅院内。

白影好象完全熟悉胡家庭院布局,悄然出现在西院的后进望月楼。

白影戴了白头罩留,连快靴都是白的,披风直垂到膝下,除了一双眼睛外,伏在雪中根本就不易被发现,所经之处,浮雪上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望月楼,是春秋两季之间,后进女眷们游乐之地。

寒冬夜间,望月楼应该没有人逗留。门窗紧闭,里面一片黑沉沉的,声息全无,连飞檐下的风铃,也因无见面没有发出声音来。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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