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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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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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奸商就是奸商,无孔不入。
恨不得跳起来,将白筱从他怀里拽出来,偏偏现在身上软得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能有这心,却是没这力。
白筱与身边这男人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但这么被他紧圈在怀里实在过于暧昧,不大妥当。
抬头见他不看她,只是沉着的指挥属下紧急布置简单的防敌措施,全无别样非份之态。
脸上红了红,又是自已想多了,“你在这儿布置,我出去看看。”轻轻一挣离了他的怀抱。
“我同你一起去。”古越哪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白筱见识过他的轻功,远在自已之上,有他跟着自是好的,也不推搪,直接就点了头。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风荻醒来眼皮就重,这时更瞪得跟铜钱一样,酸得厉害。
在南北朝的京里,她围着古越容华转,这出来撞上这么个货色,人家要往上贴,她也不拒,屁颠屁颠的就受了。
她身边永远不会少人,唯独他就是多余的,只能蹲墙角喝凉风,贴都贴不上去。
亏得他这地位,这相貌身段,没有一样差的,不知多少女人做梦也想不到,偏到了她这儿就不好使。
眼前火光一灭,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怨气闷回肚子,后悔当初大意,挨了白筱那一刀,如果不是那一刀,这时也用不着躺在这儿挺尸当废人。
白筱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寻了棵背光的大树掩了身形,古越紧随她身后,一步不离。
那个人要进这村必定要从这面前过去,路面迎光,他们能看清来人,来人却看不见他们。
过了一盏茶功夫,果然一个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过来,脚下一绊,跪跌下去,竟不顾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又往前走。
到了村口,望着漆黑的村子,却停了下来,双手撑了膝盖不住喘气,迎着月光抬起脸,头发散乱,竟是个女子,脸色被映得煞白,反而难看清楚长相,但隐约有些熟悉,竟似在哪里见过。
白筱和古越面面相觑,这时已近三更,居然会有孤身,还是不会功夫女子出现在这儿实在诡异。
白筱以为古越看着她是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是个女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个不会武功的妇人。”
扭头又看那女子,蹙了眉头,苦思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个女人。
古越看得明明白白哪能不知,“别惊动她。”
白筱点头应了。
女子朝村里望了一阵,黑灯瞎火,愣了半晌,又往后望了望,并无人跟随,闪身路边树后,紧张的四处张望,不见异样,才直直的望向村庄深处,却不敢轻易进入。
白筱在这树上盯了这许久,已习惯这片黑夜,勉强能看清她焦急不安的神色。
女子在树后仔细听了良久,听不见村中有任何动静,神色越加慌乱,借着树影的掩饰向村里摸去。
白筱确定后面再我他人尾随,才暗中跟在女子身后。
进了村,女子径直朝着靠近村角的一处茅屋奔去,黑暗中就连小路中间睡着的石头都能毫不迟疑的绕开,显然对这村庄极为熟悉。
到了屋前,轻拍着木门,哆着唇低声叫道:“阿妈,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接着拍门,“阿爹,开门……”
她拍了两拍,又奔到隔壁茅屋,拍门叫道:“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然而不论她怎么叫,得到的只有黑夜中的死寂,心脏远处传来的山猫阴森惨烈的叫声。
渐渐地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快开门啊……我回来了……你们都去哪里了……”
白筱看到这儿已经猜到,这女子是这村里的幸存者,只是不知从哪里回来,弄得这般狼狈。
心下不忍,正要下去告诉她,这村中已经没有人。
女子似乎察觉得身后有人,不安的回头张望,不见有何不妥,才松了口气,将木门推了推。
木门应手而开,她愣了愣,站在门口惊恐的低唤,“哥……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阵,不见回答,忙将门完全推开,月光撒入,简陋的房屋被翻的乱七八糟,又哪里有人。
大惊失色,急急退身出来,扑向爹娘的房屋,猛的将门推开,也是如此,整个人僵住了,过了会儿方回过神,急奔入屋,被脚边东倒西歪的破桌烂凳绊得东倒四歪,又跌了几个跟斗。
寻遍这角角落落也不见有人,奔了出来,整个人跟落了形一样,迈出门槛,依着门框滑坐下去,喃喃自语,“爹……娘……哥……你们去哪儿了……”
声音无助凄然,好不可怜。
白筱心生同情,暗叹了口气,正要绕出枝杆。
这时离女子较近,又是侧光,反倒看清了她的长相。
这一刹间,整个人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古越察觉得她的异样,握了她的手,只觉入手冰冷,“怎么?”
白筱哆着唇,“银……银……银镯……”
银镯?古越隐约觉得听过这个名,偏头细想,想起容华说起的一件事,白筱在‘竹隐’接到北皇安插在她院子中的眼线,使了些手段得知了一些事情,那个眼线便是叫银镯。
顿时也是吃了一惊,“你看清了?”
第二卷 第099章 居然是她
白筱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一个宫女,她应该是死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这般模样,怎么躲得过不时来往的赶尸匠?”
锁了眉头,难道当年的消息有误?
古越也不得其解,“看看再说。”
女子坐了一阵,想到了什么,飞快弹了起来,奔着另一户人家而去,犹豫了一片刻,上前拍门,“沈伯……沈伯……”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用叫了,这村子一个人也没有。”
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快速转身,惊恐的看向身后并肩而立的一双男女,“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过路人。”白筱没有易容,如果她是银镯不会不认得她,但她现在的神情不象是装出来的,重新再细细打量她。
她面色憔悴,满脸风尘被汗水凝着,也看不真切,光这么看,确实与银镯很象,但身量高度却又象比银镯矮了些。
如果说银镯活着,过了这些日子,只可能升高,没道理越长越矮。
脑海里闪过容华和古越一般无二的容貌,难道……
银镯在宫里还有个叫金镯的姐姐,难道……
她看女子,女子也看他们,虽然古越眼睛上蒙了块黑帛,古古怪怪,但二人相貌极好,一脸正气,又都是商家打扮,松了口气,试着问道:“二位可知道这村里的人去了哪里?”
白筱摇了摇头,“我们也到了不久,不知道村里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刚来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村里全是死鸡,死鸭,也是死了很久的。”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留意女子的神色。
女子愣愣的喃喃自语,“很久了吗?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白筱看着心酸,“姑娘是这村里的人吧?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回来?”
女子蓦然回神,警惕的看了白筱一眼,对方眸如明镜,澄清纯净,抿了唇却是不答。
这时她肚子‘咕’了一声,忙不好意思的捂了肚子。
白筱微微一笑,“饿了吧,我们那边还有些人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先一起凑合一夜,天亮了再做打算。”
女子这些日子饿了如果路上能见到野果,就摘了来裏腹,如果没有可吃的也就饿着。
这后面几天,更是没寻到任何能吃的东西,早饿得浑身没力,听说有东西可吃,皮子顿时一亮,接着又暗了下去,双手扭着衣角,“我没钱……”
古越笑了,“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本该相互照应,哪里还有谈钱的事,走吧。”
说完他先行前走,回身间,朝着空中打了三个响指,他们先前所住的屋子,片刻间又闪起了火光。
白筱看在眼中,心下暗赞,他们的当真是默契得紧,低头见女子破烂的裙幅湿达达的粘在膝盖上,低声问道:“你受伤了?”
女子勉强笑了笑,“刚才不小心跌的,没关系的。”
白筱轻叹了一声,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金镯,此时处境也着实可怜,扶了她,“走吧。”
女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向旁边一缩,“别脏了小姐的手。”
“这出门在外的,哪来这么多讲究。”白筱仍扶了她随在古越身边。“
到了屋外,方才分散戒备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散漫,休息的休息,玩牌的玩牌,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药中催眼效果早逼上头,只是白筱没回来,他放心不下。
全凭着毅力强撑着不肯睡,这时见白筱他们回来,还带多了个女人,长舒了口气,没精神理会这个女人的来头,整个人顿时一松,眼皮直接就扣了下来,再也睁不开。
青儿迎了上来,目光女子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膝盖上,回头叫道:“钟大夫,有人受伤了,快来看看。“
白筱扶了女子在她和青儿的铺位边坐下。
钟大夫忙提了药箱过来,卷了她的裤腿,“哟,摔的不轻啊。“
女子默默的看向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商人家打扮,屋角还堆了不少防着下雨,卸下来的货物,悬起的心才算搁了回去,“谢谢小姐,谢谢公子,谢谢大夫。。。。。。。“
白筱只是笑了笑,接了古越递来的干粮和肉脯给女子,“吃吧。”
女子虽然不大好意思,但这时见了食物哪里还忍得住,弓身又谢过,才接了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饿得太久,干粮入口便哽住了,顿时涨红了脸。
青儿看着心酸,忙取了水囊过来,轻拍她背,帮她顺着气,“别急,慢慢吃。”
女子含着干粮,看了看青儿,又看了看正给她处理伤口的大夫,再看过已经走过一边靠坐上自己铺位的古越,最后看向白筱,眼眶红了,慢慢咽着干粮。
等咽下干粮,埋着冰,低声道:“我是这村里的人,家里穷,和妹妹从小就被卖在一个大户人家当下人……妹妹死了……我……逃了出来。“
白筱浅笑了笑,知她是在回答她方才问的问题,“先吃饱再说。“
就着火光,女子身上穿着一件葱绿长裙,虽然已经破旧不堪,又脏又皱,但还能勉强看得出料子做工都是极好的,而款式却是北朝宫里大宫女所穿。
心里更明了七八分,她只怕就是那个服侍北皇的小儿子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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