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着去拣球。
“偶然认识的朋友。”
‘仅此而已?’
“至少我是把她当作朋友。至于她把我当成什么……”
惠把球打在了网上。
‘好吧。’
惠捡起球,冷冷地说。
‘既然是朋友,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吧?’
‘要是万一……不尽全力的话,我可不干。’
“不用担心。现在的我,已经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就叫拼上性命。
‘好勒,那就开始吧!’
峰雪说完,我点点头。
‘加油吧,绫!’
‘交给我吧,小追风者!’
‘我不会输给你的,追风者。’
说完了这么长的名字之后,我们猜拳来决定发球权。
……
比赛选手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场面。
如果她用上人狼的速度,那我们肯定就没有还手之力了。那自然也就不能称之为比赛,看来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她似乎也没有简单地手下留情。
追风者接住了我的球,朝着绝妙的位置打回来。
她这一下仿佛得到了教练指导一样,她预先看穿了惠的运动能力,打到了刚刚好的位置。
惠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打回去了。
惠回击得过于简单,结果峰雪猛地一扣。
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成为峰雪和我的对抗了。
少女把我、惠和峰雪的能力都引发出来,造成了比赛的白热化。
我们肉体上势均力敌,比赛就开始依赖于精神方面了。
‘嗯,克绮到底喜欢谁呢?’
追风者这一句话,使得惠猛地挥空了一下。
“怎么了,惠?”
‘没事!’
峰雪一脸坏笑,惠猛锐的发球击中了他的手背。
‘到底怎样呢,克绮?’
“如果说喜欢的人,那就是惠吧。”
‘嗯?~~’
惠的这下回击毫无威力,球飞的很高,结果峰雪又一扣击。
我虽然能追上,但却没来得及。
‘克绮,你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我一边说一边发球,峰雪果然挥空了。
‘你-这-个-家-伙~’
“感情上的意义不太明白。但是。”
回击。
“平时,我,基本上,对于别人都想公平些。”
回击。
“我对于惠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安定,要比其他人的更加优先考虑。”
我全力以赴地一扣。
追风者好不容易接住了,但是由于她的回击很勉强,又让惠扣击了。
“一般来说,有着这种行动方针作为指导,应该是叫做喜欢吧。”
……我喘不过气来了。
运动的时候不应该说话。
……
我注意到得分是九比八。
马上就到十分了。
‘我也,喜欢哥哥。’
惠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
我这么一说,惠的脸上更红了。
‘嗯,我不是说这个,’
追风者天真无邪的声音。
‘克绮想娶谁为妻?’
乒乓球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球的声音还响着。
我一边动一边思考。
“娶妻啊。”
“应该没有。”
听见这句话,惠挥空了。
这样就是九比九了。
“没有平手局吗?”
‘嗯。’
那时,我们也是没有平手局的。
理由是,当裁判太没意思了。
‘那这就是最后一局啦~’
‘克绮归我了。’
‘才不会输给你呢。’
惠小声说着,握紧了球。
惠发出了猛锐、正确的一击,冲着峰雪去了。
‘真诸刃流青眼崩!’
峰雪喊着诡异的技名,进行回击。
他交叉两手摆出诡异的姿势,打出了锋利的一击。
“我绝不会……死在这上面的!”
球像生物一样弹了起来,我扑过去进行了回击。
少女眼睛一亮。
‘胜负定了!’
少女站直了身体,一挥拍,从高处猛击下来。
拍子上的红色划过了半空。
球带着一阵旋风朝惠袭来!
‘绝不输给你!’
惠在右手上积蓄了全力。
她伸向前方的左手在空中抚摸般画出一条曲线。
五根手指不停晃动着,在探索旋风的中心。
她的手指停住了。
同时,右手挖掘般插入了旋风中。
她的手腕没有抵抗旋风的旋转,球拍前进着,仿佛要被漩涡吸入其中心。
球就在那里。
清脆的声音,更像是铃声。
峰雪一动都没动,球击中他胸口的时候,发出了闷响。
这样就确定了我们二人的胜利。
峰雪慢慢地跪在了地上,这说明了击中胸口的球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不过,惠没注意这一切。
‘哥哥,赢啦!’
惠喊着,跳起来抱住了我的脖子。
她柔软的脸颊挤了过来。即使惠离开了一些,我还是能感觉到那股温暖。
“嗯,赢了。”
我把惠抱起来。
我的手臂中有着确实存在的感觉。
我深刻感觉到惠确实成长了。
‘哥哥长高了呢。’
“惠也变重了。”
‘说什么呢啊。’
惠发了脾气,从我怀里回到了地上。
‘我没有变那么沉啊。’
“这是平方立方法则。”
‘哎?’
“身高比一样,两个人都长高了。惠的体重和身高的立方成比例,我的肌肉和身高的平方成比例……”
‘我,是文科生。’
“就是说。即使惠的体重是在平均水平以下,对于我来说,也比以前重了。”
我吸了一口气。
“惠,长大了呢。”
‘为什么最开始不这么说啊?’
“‘我只是回答问题。’”
惠学着我的口气,和我同时说出来了。
“这不是知道吗。”
‘虽说知道吧~’
‘惠也真是辛苦啊。’
追风者开口了。
她扶着球台,一跳就跳到这边来了。
“什么辛苦?”
少女堂堂正正地无视了我的问题。
‘我没想到会输。干的漂亮,惠。’
‘我不会把哥哥交给你的。’
‘我会收下的。’
少女无邪的话,像钢铁般强硬。
惠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因为那是我的使命。’
‘我不是太明白。’
‘抱歉。惠不用太在意。’
‘当然会在意啦。’
两个人对视着,我躲开一边,突然想起来。
峰雪到哪里去了?
球台的另一边,露出了他的手腕和脸。
他摇摇欲坠的手指,拼命抓着球台边。
他弯曲的手指支撑着身体,终于手腕也上来了。
他的手腕上来之后,我看见了手肘,马上就到肩膀了……我正这么想着,整条胳膊又掉下去了。
球台那一边,发出咣的一声。用尽力气了啊。
“没事吧,峰雪?”
‘哦。’
他用不屈的斗志支撑着的手腕。
这次他成功地用手肘扒住了球台,然后以此为支点撑起了身体。
总算露出脸来了。
“活着呢啊。”
‘总算是。’
他制服的胸口处,有个明显的球印。
不对,应该是烧焦了的印迹。
……这到底是什么球?
‘啊,绫,没事吧?’
听追风者的声音明显是刚想起峰雪来。
‘那是当然啦!’
反正他本人很高兴不介意,那也就没什么问题。
‘再开始第二轮吧。’
‘好吧,这次克绮该归我了。’
‘不给!’
“绝对拒绝。”
‘啊,克绮,太狡猾了,惠赢了就不赛了啊。’
‘我,我,我来当奖品吧~’
‘不要绫。我想要克绮。’
‘我说过不给!’
‘克绮,来决斗吧,惠当奖品。’
‘惠太小气了。稍微给一下又不要紧。’
‘一点也不给,全部也不给。’
‘既然说到这个地步,就用乒乓决胜吧!’
‘我接受你的挑战。’
“两个人冷静一下。逻辑上有破绽。”
‘怎么啦克绮!害怕了吗!’
“峰雪。”
‘什么事?’
“我有一个问题。现在你的状态,是不是叫做,没人搭理?”
啊,他哭出来了。
惠和追风者,还是在不停地吵来吵去。
这种双方说不到一起的对话,这种无尽的热情。我似乎感到了一种既视感。
……是吗。很像小白。
小白。
它总是用巨大的身体承受惠的任性。
它绝对不会冲我们叫,惠不自量力地要做什么的时候,也会挺身而出进行阻止。
少女摇着长长的头发,对惠的话一点不介意的样子,有点像是那只狗。
我这么一想,感觉有些可笑。
‘哥哥……笑了?’
“那要看,笑是怎么定义的。”
我们追逐着飞来飞去的白球,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最开始的几场比赛,大家还算是认真地打,但逐渐地就开始胡玩了。
峰雪发出怪声,嚷嚷着。
峰雪跳起舞来。
峰雪双手握拍表演二刀流。
峰雪拿出两个球,同时发球。
……胡玩的看来就是峰雪。
追风者不愧是追风者,给我们展现了背过身击球,蒙住眼击球的绝技。
其中还有壮观的两面打。
两个拼起来的球台,其中一边是我和惠。
另一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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