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不过,最好不要自己把世界变得狭窄。不一定什么时候有谁能帮助你。我一直都会在这个教堂。如果有什么想商量的事情,就来找我吧。’
我点点头。
不要把世界弄狭窄,这句话让我思考。
‘久留你真是抱歉。希望你会再来玩。’
“我知道了。”
我喝完了红茶。
虽然红茶稍微有些凉了,但是舒适的玫瑰香却没有改变。
我走出教堂。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正是刚刚能够看见星星的时候。
‘喂,怎么样了?’
出了教堂后,峰雪朝我跑过来。为什么牧本同学也在呢。
接下来我该怎么说明呢。
我陷入了沉思,峰雪和牧本同学则摆出了一副丧气的面孔。
‘喂,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了吗?’
“嗯?不,没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提前的前途咨询。”
峰雪和牧本同学的脸色更加深刻了。
“咱们别站在这里说了。回家吧?”
‘啊,嗯。’
我看他们俩的样子,好像还是有些不明白似的。
我们慢慢地走着。
我们走出校门的时候,峰雪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刚才你说前途咨询。’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就是这么说的,我是重复。”
‘什么前途啊。你不是要从这里毕业吗?’
“我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了?”
‘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我还有班上的同学,都会帮你的。’
牧本同学的表情十分认真。
他们好像是有什么误解。
“峰雪?”
‘嗯。’
他回答我的时候,表情简直就是‘认真’这个词本身。
“最近,我是不是看起来在烦恼些什么?”
‘没有……我没注意到。你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不,没有。”
他们两个人认真的表情舒展了。
我大概是头一次看见别人仿佛脑中突然空白的样子。
紧接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变得严峻了。
峰雪变得激怒,牧本同学有些皱眉。
‘你在搞什么鬼啊!’
“看来按照顺序来说明比较好。我接受你们的提问。”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呃……我问。’
牧本同学礼貌地举起了手。
“什么问题?”
‘九门君,惹梅鲁老师生气了吗?’
“没有。牧本同学为什么这么想?”
‘哎?哎?’
“我自己并不记得做过什么惹人生气的事,如果牧本同学觉得有的话,我本着学习的态度向你请教。”
‘不……没有那样的事。对不起。’
“没有必要道歉。作为我来说,并没有做惹人生气的事,所以只是想知道你认为我惹人生气的根据。”
‘呜……’
为什么牧本同学好像要哭出来了呢。
‘你给我适可而止!’
峰雪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准确说来,不是在额头,而是鼻梁上方,双眉之间。挺疼的。很疼。
“你干什么!”
‘你不该拿大道理来欺负柔弱的女学生!’
“……我只是想表明我的疑问。”
‘你的疑问会把人搞崩溃的!’
我叹了口气。
“你说的话在逻辑上是矛盾的,不过在事实上似乎是正确的。”
‘明白了的话就去道歉。’
“牧本同学。”
‘啊,嗯。’
“让你觉得不舒服真是抱歉。刚才只是单纯的疑问,并没有责备你过失、否定你人格的意思。”
‘呃……’
牧本同学有些不知所措,峰雪拍拍她的肩膀。
‘牧本。大概有些难以置信,这家伙正如字面意思,表里如一。’
“难以置信这个词是多余的。”
‘所以,这个家伙说他没有恶意的时候就是确确实实没有恶意,当他提出问题的时候确确实实只是提个问题而已。’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吵死啦,你这个愣头青木头佛金属佛石头佛。肉身的人总是要分表里东西南北的。’
‘峰雪君。’
牧本同学插话进来。
‘你说的有些过分了吧?九门君没有恶意啊。’
峰雪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是啊……反正对于这家伙,别总是大惊小怪的比较好。’
牧本同学点了好几下头。
‘那么……既然没被训斥,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看起来好像在烦恼些什么。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就去找他。”
‘啊?’
峰雪的表情很奇怪。
牧本同学也是。
‘怎么这么说?’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所以没办法。
那个意大利人神甫应该不会对我感兴趣,或者说应该不会担心我。
‘梅鲁这个人。’
‘梅鲁老师他……’
两个人异口同声。
三个人一起思索理由,但也想不到些什么。
‘好多啊。’
峰雪小声说。
“第十七个人了。”
我回答。
‘哎?什么?’
‘刚才遇见的警察数目。’
峰雪回答。
“不止是警察,也有保安公司的人出来了。”
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有太多穿制服的男人。每个拐角就有两个。其他地方也很多。
应该还有便衣吧?
‘看来还没逮住呢。’
峰雪皱了眉。
‘不,不过,这里应该不是危险的地方吧?’
牧本同学看着我。
“牧本同学,那是我昨天说明的吧。”
‘是啊。’
“那是因为数据不足产生的误解。这里现在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
牧本同学看起来就要哭出来了。
‘你这个家伙……’
峰雪的话音有些无奈。
……
‘怎么啦?’
峰雪最先看见的。
我们在放学回家途中遇到了禁止通行的地方。
有警察在疏导。
巡逻车停了几辆,里面……能看到特别高的好像很结实的车。
不是救护车。
救护车不会染成这么灰的颜色。
‘怎么回事?’
‘这里禁止通行,请不要驻足观看!’
警察的声音令人群移动起来,我们在现场前面看了一眼。
牧本同学的脸色发青。
原来如此,是新的杀人事件啊。
我从缝隙中看了一眼。
现场的深处……因为夜色降临了,我看不太清楚。
我能隐约看到毛毯。
毛毯旁边站着一群穿制服的男人。
他们不像是护士或警察……这更像是军队的制服。
‘快走!’
我们被催赶了一下,于是加速前行了。
这时。
我好像看到那条路的对面有什么东西。
风中飞舞的银发,还有白色的发饰。
这时,在月光的照射下,银发像水银般闪耀着。
也许是我看错了。
可是--
‘九门,君?’
牧本同学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怎么了?”
‘刚才你的表情好严肃啊?’
“严肃?”
‘是的是的。’
峰雪得意地赞同。
“是吗。”
‘……呃,这种时候不应该光是说“是吗”……’
“怎么?”
‘……嗯算了。’
峰雪耸耸肩。
‘那,明天见。’
‘再见。’
两个人招招手,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说起来……为什么牧本同学也在?”
‘你这个家伙啊……’
峰雪叹气了。
牧本同学用手指按着额头思考着。
‘九门君被老师叫走,我很担心。’
“原来如此。谢谢你的担心。”
‘不用谢。’
牧本同学回答,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疲惫。
‘跟你呆在一起就是会累的。’
峰雪的表情跟牧本同学一样。
“是吗。”
我边说着,边摆摆手。
我感觉有些舒服。
‘啊,克绮君,你回来啦。’
房东小姐在打扫公寓的门口。
“晚上好。”
‘早些回来看妹妹比较好哦。’
“嗯。”
我上了楼梯,惠从房间里面飞奔出来。
‘哥哥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
‘我把饭做好了,吃吗?’
“嗯。”
我进了房间,换了衣服。
我不着不急地洗了个澡,洗完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哥哥,我把饭端来了。’
惠端着个很大的托盘,托盘上面是冒着热气的晚饭。
“请进。”
惠进了屋,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吁了口气。
‘那就趁着还没凉,吃吧。’
“嗯。”
“‘我开始吃了。’”
我说完之后,拿起了叉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转头看着惠。
“不用祈祷了吗?”
‘……唔,嗯,不用介意。’
惠回答着,好像有些高兴的样子。
“那就算了吧。今天的晚饭真是丰盛啊。”
满桌的饭菜,从旁边开始是炒菠菜,牛排,还有煮青菜和番茄汤。
虽然每一个单独来说都是不太复杂的菜,但是以惠做菜的技术来说,这些应该还是很费时间的。
‘因为我比较有时间嘛。所以打起了精神想要好好做个饭。’
“是做而不是学吗?”
‘嗯……不过房东小姐也帮了一下忙。’
“很好吃啊。”
炒菠菜还稍微留有些咀嚼感,带着自然的甜味。
牛排是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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